眾人各自回宮,金玉妍只等著眾人走遠,這才追上富察琅嬅。
“娘娘,娘娘留步!”金玉妍喚道。
富察琅嬅聞言停住腳步,此時雙頰越發疼痛難忍,連說話也費勁。
素練見狀對著金玉妍行了一禮,“金答應!!”
金玉妍眸中含淚,以帕子掩唇,“娘娘傷得這樣重,嬪妾瞧著心疼極了。嬪妾宮中有玉氏送來的傷藥,嬪妾已經讓貞淑回去取了便送去娘娘宮中,娘娘務必要保重自身!”
富察琅嬅見金玉妍言辭懇切,方才因金玉妍未曾替她求情的那點子不悅,如今也消散不少。
況且蘇拂衣此人狠辣,便是金玉妍求情也無用。
倒是素練對金玉妍這般矯揉造作的模樣很是反感,自從富察琅嬅被接回宮,金玉妍可是一次也未曾來探望過,倒是高曦月來過兩回。
“金妹妹有心了!”富察琅嬅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只是落在金玉妍耳中倒像是嘰裡咕嚕,聽得並不真切。
金玉妍上前一步扶住富察琅嬅,“嬪妾陪您回去吧。”
素練本想拒絕,可富察琅嬅已經先一步點頭,如此,金玉妍便陪著富察琅嬅回了永和宮。
很快貞淑便將傷藥送來,金玉妍親自為富察琅嬅上藥,藥膏裡大約加了薄荷腦,用著冰冰涼涼的,緩解了不少疼痛。
“皇后可真是心狠,竟絲毫不顧您的顏面!”金玉妍小心翼翼為富察琅嬅上藥,還不忘煽風點火。
富察琅嬅心中的恨意越發強烈,恨蘇拂衣搶走她的皇后之位,恨皇上不顧念結髮之情,更恨富察氏一族為了榮華富貴連女兒也能出賣!
金玉妍將富察琅嬅眸中的恨意盡收眼底,繼續煽風點火,“說句不該說的,在嬪妾心中,您才是名正言順的六宮之主,那鳩佔鵲巢的蘇氏,如何能與您相比?”
素練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可奈何富察琅嬅不出聲,作為婢女也不能在主子跟前放肆。
“只是眼下事情已成定局,說這些又有何用?”富察琅嬅垂眸。
大約是上了藥,面上的疼痛減輕,富察琅嬅說話也清晰了幾分。
“娘娘,來日方長,今日蘇氏得意,來日焉知不會被您踩在腳底,您萬不可輕易認命!”金玉妍攛掇著。
富察琅嬅聞言暗暗思索,金玉妍所言不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從前在王府她是嫡福晉,如今蘇拂衣反倒是成了皇后,那麼來日焉知蘇拂衣不會掉下來?
“娘娘,嬪妾在王府時便得您照拂,嬪妾無以為報,今後無論如何,總歸嬪妾都會站在您這一邊。”金玉妍言辭鑿鑿。
富察琅嬅原本失了鬥志的心,在金玉妍的煽風點火之下,又燃起熊熊烈焰。
見目的達成,金玉妍也不再逗留,“嬪妾便不叨擾娘娘歇息,等過幾日再來給娘娘請安,嬪妾先行告退。”
待金玉妍走遠,素練連忙開口,“主兒,您當真信金答應所言麼?”
富察琅嬅輕輕搖頭,“她不過是想從中挑唆,讓我去做那出頭鳥對付蘇拂衣罷了!”
素練聞言一愣,原本準備了一肚子勸諫之言都用不上了。
“你當我還是從前的富察琅嬅,三言兩語便被人挑唆麼?”富察琅嬅譏諷一笑,只是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痛令她忍不住蹙眉。
素練心中發酸,“主兒如今越發通透了!”
“甘露寺三年,若還不長進幾分,豈不是平白受了三年苦楚?”
素練不解,“主兒既知曉,為何今日要惹怒皇……蘇氏,平白受了這樣大的罪?”
素練顧及富察琅嬅心情,並不敢稱呼蘇拂衣一聲皇后娘娘。
富察琅嬅閉目,感受著面頰傳來的隱痛,“若非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