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在宴請賓客之時,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蘇拂衣這裡。
美人已經入府,寶親王恨不能立刻便到引嫣閣洞房花燭。
只是眼下朝中大臣皆來慶賀,寶親王便是如何急切也只能按捺住。
很快便在推杯換盞之中寶親王便有些醉意,眾位大臣最是懂得察言觀色,如今寶親王最的聖心,眾人自然不敢讓寶親王喝醉。
很快,寶親王便在在眾人的勸說之下回了後院。
“王爺,您可要去福晉院裡?”王欽恭敬詢問。
雖說今日是側福晉與格格進府的日子,可福晉昨日才進門,按說大婚前三日王爺宿在福晉院裡才是。
更何況昨夜福晉的毓秀院並未叫水,想必是王爺大婚身子勞累,未曾與福晉行周公之禮。
寶親王蹙眉,“今日是側福晉進府的日子,自然是要去引嫣閣!”
王欽雖私心裡是希望寶親王去福晉的院子,福晉跟前的蓮心長得格外清秀動人,若是寶親王去了福晉院中,王欽也可以瞧上一眼。
只是眼下寶親王開了口,王欽也只好諂媚,“側福晉見著王爺,定然歡喜!”
待寶親王踏入引嫣閣內殿,只見蘇拂衣一身喜服端坐在床榻之上。
雖說紅蓋頭掩蓋了蘇拂衣的絕世容顏,寶親王端瞧著那喜服勾勒出的窈窕身姿,便覺得口乾舌燥。
寶親王擺了擺手,示意讓紫蘇與芫荽下去,二人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寶親王快步上前將紅蓋頭掀起,雖說並非第一次見蘇拂衣,卻仍舊被她那傾城之色驚豔。
昨夜寶親王與福晉大婚,寶親王為福晉掀起蓋頭,蓋頭之下的富察琅嬅端莊有餘,卻被那新嫁娘妝容壓得生生老了五六歲。
也正因此,後來二人慾行周公之禮時,寶親王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致。
而眼前的蘇拂衣,非但沒有被繁瑣的妝容掩蓋半分容色,反而越發美豔動人。
全福嬤嬤為蘇拂衣輕輕勾勒眼尾,一雙狐狸眼越發嫵媚妖嬈。
眼尾上了些許胭脂,彷彿美人慾語還休,額間輕點硃砂,更襯花容月貌。
“拂衣真是傾國傾城!”寶親王由衷讚歎。
蘇拂衣抿唇一笑,“王爺過獎。”
只淺淺一笑便讓寶親王呼吸一滯,加上先前用了不少酒水,險些晃得昏厥過去。
原以為在宮中見慣了美人,如今才覺從前所見不過俗物,唯有蘇拂衣這般天仙容貌才稱得上美人。
寶親王在蘇拂衣身邊坐下,牽起蘇拂衣的柔夷。
柔軟溫潤的觸感,令寶親王心猿意馬。
“讓你做側福晉委屈你了,在我心中一直屬意你做嫡福晉,只是皇阿瑪不允!”寶親王說得煞有其事。
若非蘇拂衣知道前世之事,怕是要被他這般言辭懇切所欺騙。
蘇拂衣心中暗自鄙夷,上一世你與烏拉那拉青櫻也這般說。
說白了在寶親王眼裡,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若當真是誓死不屈,皇上能如何?
皇上還能將他綁著去富察家迎娶富察琅嬅不成?
雖說心中不屑,可面上卻是不變,仍舊端著溫柔淺笑,“妾身出身不高,自是做不得寶親王府的嫡福晉。”
寶親王見蘇拂衣如此溫柔解語,心中越發滿意。
“我已經吩咐過了,引嫣閣一應用度比照福晉的份例。往後在這王府當中,斷不會叫你受委屈。有我在,你放心。”寶親王深情剖白。
蘇拂衣險些沒有一記白眼,這話前世也對青櫻說過。
前世的烏拉那拉青櫻可不就是為著這一句“有我在,你放心”誤了一生?
這寶親王來來去去能說出口的便只有這句麼,對誰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