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半個月過去。
蘇拂衣如今正在“月子裡”,每日逗弄她的三位阿哥,偶爾捧著話本子打發時間,別提多愜意了。
本以為蘇拂衣在月子裡,皇上定然會召幸其他妃嬪。
誰知皇上比起從前更加過分,每日除了上朝,便窩在承乾宮不出。
連帶著當日的奏摺,也命人抱來承乾宮批閱。
三位阿哥更是黏皇上黏糊得緊,睜眼見不著皇上便哭。
皇上十分新奇,只覺得三位阿哥對他格外親近。
殊不知,這三位阿哥可是皇上十月懷胎生下,血脈相連如何會不黏糊?
蘇拂衣誕下皇子,太后那頭只是按規矩送來賞賜,連多餘的一份都是沒有的。
蘇拂衣心下了然,自從入宮以來皇上獨寵她,雖說期間宿在碎玉軒兩回,可敬事房的檔寫清清楚楚,皇上並未與莞嬪行周公之禮。
雖說一回是莞嬪病中,一回是皇上孕期根本有心無力。
可落在太后眼中,自是蘇拂衣狐媚惑主,令皇上為她守身如玉。
如此,太后自然對蘇拂衣不喜,就連她一下子誕下三位皇子,也未能讓太后改變。
蘇拂衣並不在意,她若想要什麼金銀珠寶,自己變來便是。
何須眼饞太后指甲縫流出來的那一點兒?
可是皇上看在眼中,便覺得太后委屈了蘇拂衣,開了私庫將一半的東西搬來承乾宮。
如今西偏殿都開做了庫房,這才勉強放得下。
至於後宮其他妃嬪,最是見風使舵,太后擺明了不喜蘇拂衣,可皇上卻又獨寵蘇拂衣。
兩者權衡之下,妃嬪們自然以皇上心意為重。
紛紛送來了厚禮以賀蘇拂衣誕下皇嗣與晉封皇貴妃之喜。
蘇拂衣如今不便見客,便喚紫蘇與芫荽收了禮物。
而蘇拂衣特地吩咐,將齊妃送來的禮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齊妃如何想蘇拂衣自然不得而知。
雖說買通接生嬤嬤欲加害於她這件事,蘇拂衣猜測是莞嬪攛掇齊妃。
可下手之人到底是齊妃,便是要一鍋端,也要有先來後到。
齊妃,首當其衝!
如今她尚在“月子裡”,事情不著急,便將禮物退回去,嚇唬嚇唬齊妃。
……
……
……
為了時時能夠看見蘇拂衣與三位阿哥,皇上在寢殿一角設了桌椅,用作處理政務。
蘇拂衣並不反對,皇上與她同處一室也好,如此一來她能夠吸食的龍氣更盛。
皇上雖說沉迷她的美色,可委實算得上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處理起朝政便格外投入,好幾次蘇拂衣都險些忘了皇上還在殿內。
這一日,皇上如往常一樣命人將奏摺捧來承乾宮。
蘇拂衣百無聊賴,正準備尋個話本子打發時間。
便見蘇培盛自外頭進來,面色十分難看,“皇上,娘娘!!”
皇上也曉得若非出了事情,蘇培盛自然不會進來叨擾,“怎麼了?”
蘇培盛斟酌著開口,“回稟皇上,皇貴妃娘娘,長春宮的人來報,齊妃娘娘……她……”
蘇培盛欲言又止,彷彿十分難以啟齒。
皇上有些不悅,“有話直說!”
“是,長春宮的人來報,齊妃娘娘自盡了!”蘇培盛戰戰兢兢開口。
“什麼?”皇上大驚。
“齊妃娘娘留下書信一封,便自盡了。”蘇培盛戰將手中書信雙手奉上。
皇上顧不得許多,忙大步上前接過蘇培盛手中信件。
雖說齊妃年老色衰,皇上對她並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