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嫣閣。
蘇拂衣與寶親王對弈,蘇拂衣手執白子步步為營,而寶親王的黑子勢頭正盛。
平心而論,寶親王的棋藝極佳,聽聞是皇上親自傳授。
棋如其人,寶親王生母出身低微,卻能走到今日的地位,可見城府頗深。
寶親王落下一子,“下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木蘭秋獮,拂衣可願與本王一道前去?”
蘇拂衣聞言神色清亮,“若能去散散心自然是極好的。”
寶親王見蘇拂衣高興,笑意更深,“便知你想去,本王已經命人為你裁製騎裝,只等著木蘭秋獮那日,一睹拂衣風姿!”
京城中長大的閨秀,基本的騎射自然都有涉獵,便是不算如何精通,也能騎上溫順的小母馬,獵幾隻小兔子。
蘇拂衣含笑,“妾身騎射平平,自然比不得王爺騎射出眾。”
大約是美人的誇讚,格外令寶親王愉悅,“女子柔弱,能略有涉獵已然難得,自然不必同男子一般精通。”
蘇拂衣聞言一時語塞,她不過謙虛幾句,寶親王竟還蹬鼻子上眼。
便在此時,王欽進來通稟,“王爺、側福晉。”
“什麼事?”寶親王問。
王欽恭聲道,“福晉請了戲班子,就在唱春園,便差人來請王爺與側福晉前去聽戲。”
蘇拂衣落下一子,狡黠一笑,“妾身贏了!”
寶親王定睛一看,自己的黑子不知何時已然被蘇拂衣的白子團團包圍,再無招架之力。
寶親王面帶不悅,“若非你這狗奴才分了本王的心,本王又豈會輸?”
此話自然是對著王欽說的。
王欽嚇得連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蘇拂衣冷眼瞧著,也不開口求情,這王欽死性不改,自從踏入引嫣閣眼神便不老實,時不時便往她身上瞟。
顯然寶親王也察覺了王欽的小動作,這才藉機發難。
“去院子裡跪著!”寶親王冷冷道。
王欽還想求情,可對上寶親王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磕頭忍下,“奴才領罰,奴才領罰!”
待王欽退下之後,蘇拂衣裝模作樣開口,“王爺何必動怒?”
寶親王站起身行至蘇拂衣身邊,一把將她抱起,“拂衣美貌,本王真想將你藏起來,莫要被人輕易瞧見才好!”
蘇拂衣見寶親王眼底情慾越發深重,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妾身想去聽戲!”
寶親王無奈,唯恐一點不順蘇拂衣心意,便又要被她冷落許久,“拂衣想去,本王陪你去便是!”
蘇拂衣聞言這才展顏,“好!”
寶親王被蘇拂衣這淺笑盈盈的模樣晃得心神盪漾,花了許多定力這才抑制住心中的火氣。
寶親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牽著她的手出了引嫣閣。
唱春園。
後院的眾位女眷都已然到齊,臺上唱的是一出娘子關。
“真不愧是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當真是婉轉動聽!”金玉妍含笑道。
“可不是,若不是沾了福晉的光,我等又如何能聽這樣精彩的戲?”高曦月道。
“眾位妹妹喜歡便好!”富察琅嬅含笑道。
“福晉請咱們聽戲,側福晉竟不來,好大的臉面!”高曦月憤憤不平。
“許是路上耽擱了,引嫣閣離這唱春園可有些路程!”富察諸瑛開口替蘇拂衣辯解。
倒是引得富察琅嬅瞧了她幾眼,富察諸瑛渾不在意,左右富察琅嬅並不待見她。
便在此時,侍從唱稟,“王爺到,側福晉到。”
聽聞寶親王到來,眾女眷不自覺理了理鬢髮,面上掛上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