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有些狐疑,卻也知那御林軍絕不敢欺君。
“既如此,蘇培盛,挑些人手同他一道去將側福晉所獵之物運回。”皇上吩咐。
蘇培盛不敢怠慢,連忙去安排此事。
一來一回,定然還要些時間,皇上不忍蘇拂衣站著,便擺了擺手,“都坐吧!”
此話自然不只是對蘇拂衣一人說的,方才入場圍獵的眾人皆謝恩落座。
落桑公主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蘇拂衣當真這般厲害麼?
可眼下便是不安也只能等候,眾人雖說是在等候,可酒水點心一應不缺,甚至皇上還令隨行的御林軍出來比武切磋,時間倒也不如何難熬。
富察琅嬅不在,而青櫻也被送回了王府,此時寶親王身邊便只有蘇拂衣一人。
寶親王親自給蘇拂衣夾了一塊桃片糕,“拂衣累壞了吧,快用些點心墊一墊!”
蘇拂衣自然不累,甚至還在林中小憩許久,不過那桃片糕做得精緻,蘇拂衣瞧著到有些餓了,便夾起輕輕咬了一口,甜度適中,很是可口。
“味道不錯,王爺也用些!”蘇拂衣吃得開懷,便不吝嗇給寶親王些許虛情假意的關懷,夾了一塊放在寶親王面前。
蘇拂衣平日裡極少這般體貼入微,這本是無意之舉,倒是令寶親王有些受寵若驚。
寶親王夾起桃片糕盡數塞入口中,果真香甜綿軟,不由得讚歎,“果真好吃!”
皇上的目光幾乎未曾離開過蘇拂衣,見蘇拂衣與寶親王二人親密無間,不由得心中升起酸澀之意。
鬼使神差之下夾起案几上的桃片糕送入口中,竟品出絲絲苦澀之味!
很快,御林軍們去而復歸。
眾人被遠處傳來的馬蹄之聲吸引,紛紛朝他們所在之處望去。
這不看不打緊,只一眼便被驚得瞠目結舌。
那整齊劃一的十人駕馬馳騁而來,每一匹馬身後皆拖拽著一輛馬車。
自然不是尋常官宦人家用以載人的馬車,只是十分簡易用以拉些物件的,十分尋常的幾塊木板組成的馬車罷了。
令人咂舌的是沒一輛馬車上皆堆滿了獵物,密密麻麻,幾乎要將馬匹壓垮!
直到到了近處,眾人這才下馬,“啟稟皇上,蘇側福晉所獵之物盡數在此!”
皇上見狀眸中閃過不可思議,“這些……都是蘇氏所獵?”
“回稟皇上,正是蘇側福晉所獵!”為首的御林軍拱手作揖。
在場之人震驚者有之,懷疑著亦有之。
便是連寶親王也不信,壓低了聲詢問,“拂衣,這當真是你所獵嗎?”
蘇拂衣輕輕點頭,“如假包換!”
落桑公主自是不信,她自詡自己的騎射之術已經出神入化,兩個時辰總共也才獵得兩匹高頭大馬能運完的獵物。
蘇拂衣莫不是妖精所化不成,竟在短短兩個時辰之內獵了這樣多獵物?
“蘇側福晉瞧著身形纖纖,柔弱不已,竟能在短短兩個時辰獵殺如此多獵物,莫不是有人暗中相助?”落桑公主意有所指。
此話雖有些咄咄逼人,可卻也說進了眾人心坎裡,這樣短的時間,又怎麼會獵得如此多的獵物?
皇上既派了這十人前去,莫不是悄悄命這十位御林軍伺機狩獵,為蘇拂衣作弊?
蘇拂衣不慌不忙,“落桑公主的意思是我欺君罔上,以旁人所獵之物充數麼?”
落桑自然是這個意思,可卻也不能說得這樣明顯,“落桑自然不敢如此汙衊蘇側福晉,只是落桑心存疑慮罷了!”
“若是如此,我也疑惑公主所獵之物,究竟是否為公主所獵!”蘇拂衣反唇相譏。
落桑慍怒,“自然是我親自所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