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營帳之中養傷的富察琅嬅並未出席。
而衛太醫回來之後,得了熹貴妃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擱,便前來為富察琅嬅診治。
診治過後的結論倒是與李太醫所言並無出入,富察琅嬅摔下馬只是有些許擦傷,身上難免痠疼,好在並未傷及筋骨,休息幾天便可。
只是臉上的箭傷頗深,並非一朝一夕能好。
而富察琅嬅最關心的是否留疤的問題,衛太醫也只說盡力醫治,並未給出肯定答覆。
富察琅嬅一顆心猶如墜入冰窖,如今她還未誕下嫡子便損了容顏,只怕日後寶親王越發不願留宿正院了!
富察琅嬅心中越發痛恨,若不是落桑公主發難,她又怎會落到這般境地?
素練在外頭進來,富察琅嬅眼皮子都懶得抬,“外頭這樣熱鬧,想必那落桑出盡了風頭吧?”
素練搖頭,“落桑公主並未拔得頭籌!”
富察琅嬅饒有興致,“哦?”
素練有些為難,可想著此事也瞞不住,便開了口,“拔得頭籌的是側福晉,皇上龍顏大悅,賞了好些金銀首飾。”
富察琅嬅雖不喜蘇拂衣,可更不願瞧見落桑公主得意,況且此事還事關大清顏面。
富察琅嬅冷哼一聲,頗有些幸災樂禍,“原以為這落桑有幾分能耐,沒想到竟連蘇氏也比不上!”
見素練欲言又止,富察琅嬅心中升起一陣不悅,“還有什麼事?”
“回稟福晉,皇上還賜了“昭元夫人”的封號給側福晉!”
富察琅嬅聞言猛然抬頭,“你說什麼?”
“皇上金口玉言,已然下了旨意!”
富察琅嬅怒極反笑,“好啊,昭元夫人!皇上這般抬舉她,竟賜了元字為號,當初怎麼不讓她入府為嫡福晉算了!”
素練聞言連忙上前勸阻,“福晉,此處人多眼雜,萬不可掉以輕心。
皇上說的是側福晉騎射技藝極佳,乃大清女子第一人,故而賜了元字做封號,絕沒有輕視福晉之意啊!
福晉出身富察氏一族,身份尊貴。側福晉不過是漢軍旗出身,便是得了個好聽些的封號又如何?
說白了不過是空白頭銜,既沒有俸祿也沒有品階,倒不如賞些金銀珠寶實在!”
聽素練這樣說,富察琅嬅心中稍稍好受幾分。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治好臉上的傷勢,“素練,你去傳信給額娘,定要幫我尋來去疤之藥。既然熹貴妃不肯為我費心,我便只能另謀出路。”
素練深知若是此番留了疤,日後富察琅嬅的日子不會好過,“是,奴婢這就去!”
……
……
木蘭秋獮並非一兩日之事,皇上也不急著下場狩獵,蘇拂衣贏下此次比試,令大清面上有光。皇上特地允了五日休整,五日後眾人再一道入場狩獵。
這兩日寶親王倒是去探望過幾次受傷的富察琅嬅,只是每次都略坐坐便走了。
美其名曰不叨擾福晉休息,惹得眾人紛紛讚頌寶親王夫妻情深。
自狩獵回來之後,落桑便閉門不出,也不知在籌謀些什麼,頗有幾分風雨欲來之前的平靜。
紫蘇端著一碟子葡萄入內,“夫人,皇上命人賞的葡萄,說是宮中快馬送來的,您且嚐嚐!”
自從蘇拂衣得了“昭元夫人”的封號之後,眾人便改了口,稱一句夫人。
“放下吧!”蘇拂衣淡淡道。
這幾日皇上時常明日送東西過來,委實有些惹人注目。
無論是皇上還是寶親王,在蘇拂衣眼裡不過如雞鴨一般,並無好惡之分,不過是為了吸取龍氣罷了。
皇上只剩下四年壽元,而寶親王還能活上幾十年,蘇拂衣自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