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桑公主目光落在蘇拂衣身上,“早前便聽聞蘇側福晉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選秀之時得寶親王傾心,親自求了皇上聖恩,這才抱得美人歸!”
蘇拂衣似笑非笑,也不接話,只等著落桑公主往下說。
“今日落桑見了蘇側福晉,果真如傳聞所言那般,容顏出眾、世無其二!”
落桑公主上來便先一頓誇讚,蘇拂衣少不得要客套一句,“落桑公主謬讚!”
“想來如蘇側福晉這樣天仙人物,定然也才藝出眾。聽聞京中女子自閨中便習琴棋書畫,歌舞才情更是不在話下,不知我等今日能否有幸一觀側福晉傾城舞姿?”落桑佯裝期待。
此言一出,在座眾人神色各異。
皇上與寶親王皆變了臉色,蘇拂衣可是正經上了玉牒的側福晉,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獻藝?
而富察琅嬅心中確是隱隱有些痛快,平日裡可未曾聽聞蘇拂衣會舞,若這落桑公主能令蘇拂衣出醜才好!
蘇拂衣彷彿聽到什麼笑話般,抿唇一笑,“落桑公主想讓我獻舞?”
落桑面上佯裝天真,“落桑不過是覺得側福晉容顏出眾,若是獻舞一曲,定然比這些舞姬好上千倍!”
蘇拂衣面色一凜,“還請落桑公主慎言!”
“我乃寶親王府側福晉,皇家上了玉牒的側福晉,怎能與尋常舞姬一般在大庭廣眾之下獻藝?
落桑公主公然將我與尋常舞姬相提並論,不知道的還當公主故意羞辱皇家。
落桑公主初入京城,不瞭解京城中的規矩也是有的,只是公主既然知曉王爺當年選秀種種,卻又不知當眾獻藝有損臉面,委實令人費解!”
蘇拂衣此話看似無意,實則是暗示西藏一族狼子野心,肆意窺探大清內部之事。
如若不然,又豈會連宮中皇子選秀一事瞭如指掌?
果不其然,皇上望向落桑公主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和探究。
西藏土司見狀連忙呵斥,“落桑,不得如此無禮!”
隨即連忙向皇上解釋,“小女頑劣,平日裡最愛聽些佳人才子成雙成對的佳話,今日定是見了蘇側福晉,一時歡喜過了頭便口無遮攔,還請皇上莫怪!”
前世寶親王府本就無蘇拂衣,落桑並不知蘇拂衣此人深淺,故而有此一試。
如今一試才知,蘇拂衣此人並不簡單。只三言兩語便引得皇上對西藏疑心,可見蘇拂衣並無表面看起來那般純良無害。
“落桑一時失言,還請蘇側福晉莫怪!”落桑公主落落大方致歉。
蘇拂衣抬眼望去,落桑雖口上說著致歉之言,可眸中並無半點歉意。
若是蘇拂衣揪著不放,便顯得小肚雞腸不能容人。
蘇拂衣莞爾,“落桑公主無心之言,我又豈會怪罪!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若是蘇拂衣揪著不放,怕會傷了兩方和氣。
而落桑心中閃過一絲鄙夷,還當蘇拂衣是什麼難纏的角色,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還不等落桑接話,便聽到蘇拂衣接著開口,“只是我想著,落桑公主為著方才的無心之言,心中定然難安,我又如何忍心看著公主心中不安飽受折磨?
聽聞西藏一族最喜載歌載舞,無需如京城女子般守著禮數。既如此,不若落桑公主便為大家高歌一曲,為明日狩獵鼓舞人心,如此也算是將功補過!”
蘇拂衣聲音格外柔和,面上又帶著淺淺笑意,便是連西藏土司瞧了,也絲毫不覺蘇拂衣此話有何不妥!
更何況西藏一族本就不拘泥這些小節,高歌一首委實不算大事。
“既然側福晉開了口,落桑,你便高歌一曲吧!”西藏土司大手一揮,面上甚至還隱隱有些驕傲,落桑的歌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