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皇后身子好了不少,眾人便恢復了晨昏定省。
紫蘇為蘇拂衣梳妝。
蘇拂衣道,“別忘了將皇后賞的紅瑪瑙珠子給我帶上!”
蘇拂衣並不習慣在紫蘇與芫荽面前自持身份。
故而並不自稱本宮。
“娘娘戴那串珠子作甚,雖說裡頭已經沒了麝香,可皇后見您戴著豈不得意?”芫荽不解。
蘇拂衣笑道,“可不就是為了讓皇后高興高興麼!她病了這樣就,也該給點甜頭了!”
蘇拂衣今日心情不錯,且讓皇后高興高興。
這人吶,高興得忘了形,隨後跌入谷底才好玩!
芫荽聞言深覺有理。
若是皇后見蘇拂衣不戴,一時挫敗,不蹦躂了,她們還如何瞧熱鬧?
“娘娘英明!”芫荽狗腿奉承。
……
……
……
蘇拂衣到景仁宮時,眾人已然到齊。
不過蘇拂衣也算不得晚,想來是眾人見才恢復晨昏定省,都來得早些罷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蘇拂衣行了一禮。
皇后眼尖,自然瞧見了蘇拂衣胸前的紅瑪瑙珠子。
雖說蘇拂衣封了妃令皇后十分不悅,可瞧見她這般乖覺,不忘戴著那串紅瑪瑙珠子,心中的不悅便驅散了幾分。
皇后換上端莊得體的笑意,“快起來吧,還未恭喜宸妃妹妹晉位之喜。”
“多謝皇后娘娘!”蘇拂衣起身落座。
眾人見皇后先開了口,自然跟著起身相賀。
“恭喜宸妃娘娘晉位之喜。”
當然,這眾人自是不包括端妃、敬妃、齊妃。
同為妃位,自然不必同其他人那般行禮奉承。
蘇拂衣含笑道,“多謝眾位姐妹!”
眾人這才平身落座。
齊妃瞧著很是眼熱,她誕下三阿哥也不過得了個妃位,蘇拂衣才入宮月餘,便從貴人一躍成了宸妃!
“都說皇上寵愛宸妃妹妹,果真不假。入宮才月餘便封了妃,旁人求都求不來這樣的福氣呢!”齊妃酸不溜秋。
蘇拂衣也不慣著齊妃,“妹妹確實得皇上多幾分憐惜,齊妃姐姐莫不是吃醋了?”
齊妃哪裡想到蘇拂衣這般直白,她確實吃醋嫉妒,可那是能胡亂宣之於口的嗎?
妃嬪最忌諱的便是爭風吃醋,若是她今日認下,只怕會惹得皇上不喜。
齊妃訕訕道,“宸妃妹妹哪裡的話,我這是為妹妹高興罷了!”
蘇拂衣也不揭穿,齊妃沒多少腦子,可這股子橫衝直撞的勁確實好玩。
可不能一下子就將她玩壞了,來日她不敢冒頭可如何是好!
“哦?看來齊妃姐姐對妹妹真是極好!”蘇拂衣笑道。
齊妃摸不清她此話何意,便只好陪笑不語。
安貴人柔柔開口,“宸妃娘娘到底是功臣之家出身,自然是有福氣的!”
蘇拂衣循聲望去,安貴人低眉順眼的模樣,無論誰瞧了也覺得她純良無害。
蘇拂衣端著茶盞飲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借安貴人吉言了。”
安貴人無非是想讓蘇拂衣心堵,故意提起蘇家有功。
顯然是想讓蘇拂衣認為皇上封她為妃是看在蘇家份上。
蘇拂衣可不會這般以為。
老皇帝分明是饞她的絕色容顏,這才屢屢晉位。
見蘇拂衣併為如她所意料那般不悅,安貴人到底有些失望。
安貴人傳出謠言欲害她,如今還敢在蘇拂衣面前蹦躂,分明是活膩了。
蘇拂衣放下手中茶盞,手指翻飛對著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