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涉江喝道:“等等,這叫什麼話,還是要燒了啊?”
莫聲直愣愣道:“清蒸不好吃嗎?”
齊涉江嘆氣,“好吃你也不能這麼說啊,應該是相伴數月,甚是不捨!”
莫聲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越說就越進入狀態了,齊涉江捧得瓷實,他心裡頭也安定下來。
……
一段說完,半個小時左右,有走的也有再來的,最後人頭竟是比開場那會兒還多一些了,後來不少其實就是看著這裡人多,來看熱鬧的,形成良性迴圈。
這就要到最重要的時候了,該楮門子了。
除了說辭之外,手法形式上,楮門子有飛楮,就是觀眾往中間扔錢;也有託楮的,捧著笸籮走一圈,觀眾把錢放上頭;再有是託邊楮,其實也算是託楮,但演員會走到人群外圍,請這裡的觀眾也砸點錢。
齊涉江用的就是託楮,摺扇唰一下開啟,就當笸籮了,一邊走口裡一邊說楮門子的綱口:“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暫且別走,我們也沒什麼能耐,就會說這幾段,還都仰仗各位賞面。您掏出來幾塊錢給我,這才算我的能耐。您養個小狗,養個雀兒,天天也喂吃的,好叫它們逗個樂。咱倆剛連說帶唱半小時,天氣也冷,我們大褂裡可單薄。您要是樂了,一塊五塊的都隨意。您看莫贛老師賣票,最低也要八十,我這裡,您給八毛也行……”
觀眾都是一樂,齊涉江前頭說得軟和在理,也不是單純的賣慘,都把自己和小鳥小狗對比了,後頭又甩個包袱,拿莫贛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