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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出節,也就十二,齊涉江就進組了。
倒是不遠,劇組現在就駐紮在京城,畢竟背景也是京城,聽說有些鏡頭還要實地去佈置、拍攝。
齊涉江沒戲份的時候,就和莫聲、齊樂陽坐在一起。
現在大家也都知道他們是師徒了——別說,年紀是相仿,但三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從氣場上你就能感覺出來,齊涉江是做師父的那個,就是古董花瓶的氣質。
就因為關係曝光,網友還討論起來,倆徒弟到底是該封個貴人、常在的,還是按殿下算。這不多提了。
莫聲和齊樂陽的戲份本來挺普通的,因為和齊涉江一起練過,被唐雙欽看中了,不是要給他們加戲嘛,這就算個小亮點了,長腦子的一看就知道上映後會被討論。
他倆拍那場戲的時候,組織了幾十上百個寵物演員,但全都是真實反應,群演只管牽著狗架著鳥溜達,莫聲和齊樂陽一學狗叫,就跟那天在公園一樣,譁一下全都被圓過來了。
這就是唐雙欽的要求,不要拿食物逗著狗拍出來的。兩人幾個月的學習成果,他很滿意。
中間張約也過來了,倒不是探班,是唐雙欽邀請過來的,讓他感受一下,順便探討探討寫配樂的事。
張約一來,劇組的人就起鬨:“這不是那個什麼,不分晝夜。”
齊涉江也沒想到自己當時說的話會被解釋成這樣,時代真是不一樣了啊,可他是誰啊,說相聲的,在場的人臉皮能有他厚麼,他非常淡定地迎了上去,口中說道:“還是分的,夜裡比較多。”
所有人鬨笑起來。
唯獨張約一下臊了!
不是他臉皮如何如何薄,而是他心虛啊,別人是調侃,他卻會腦補好麼!
他才和經紀人報備過,畢竟當初約定過,平時懟個人也就算了,人生大事一定要提前溝通。
但是落實到具體上,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好像不如齊涉江……
齊涉江越是坦蕩,別人倒越是不當回事,笑完也就走開了。媒體大眾還不知道,他們劇組自己人,卻是知道配樂已經定了張約。
張約看了齊涉江好幾眼,今天齊涉江的戲不用扮上戲裝,他穿著那個時代的正裝,一身黑色大褂,外套石青色馬褂,頭髮還梳起來了。
齊涉江揹著手站在那兒,身後有路過拿著器械的燈光師、攝影師,也有穿著馬褂、旗袍玩手機的演員。
可是恍惚間,張約只覺得齊涉江是獨一個兒與旁人格格不入的,他負手而立的模樣,就像一個真正的世外來客,帶著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煙雲一般的悲意。
“師伯好!新年快樂!”
下一刻,身後響起莫聲和齊樂陽的大聲問侯。
張約猛然回神,這才從那種錯覺中醒來,然後從兜裡掏了倆紅包出來。這還沒出節呢,小輩拜年得發紅包。
“謝謝師伯,我們不分晝夜感謝您!”拿了紅包莫聲還要說俏皮話。
“去你的吧。”張約一腳踹過去,壓根沒和齊涉江的徒弟客氣。
這會兒他們也沒事,就陪著張約到處轉轉,像唐雙欽說的,和藝人們接觸一下。
片場好幾個唱大鼓的,那時候很興大鼓啊,沒戲時他們也都坐在一起唱個曲什麼的。張約看,齊涉江還能給他介紹。
要說起早年大鼓藝人的境遇,他比這些個真大鼓藝人還清楚些,畢竟從那時候過來的。
“《望情魚》其實就是小印月唱爆了的,那之前只是流傳多年的經典劇目,演也很多人演,但是小印月把它演到了什麼程度?其他劇中,都把這出借過去了,你看京戲的《望情魚》就是那時候幾個京戲演員一起改的。包括大鼓裡也有,我……”
齊涉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