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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睿淵還是新手,但他的車子開得又快又穩。不多時,車子就穩當當地駛進地下車庫。
拉好手剎,他扭頭看了眼窩在沉偌孜懷裡睡覺的小豆子,開口,“等會兒,我給你開門。”
小豆子今天鬧騰了一整天,午睡時間都還纏著徐雅給她講故事,這時候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在沉偌孜懷裡睡得又香又甜。
既不想打擾她,又不想跟睿淵有更多接觸,她示意徐雅翻身過來幫她開門。
見她如此排斥自己,睿淵咬著後槽牙,輕輕撥出一口氣,下一秒默默解開安全帶。他低頭的時候,額前的碎髮散落下來,蓋住他有些落寞的眸子。徐雅注意到,他嘴巴張合似乎在喃喃細語著什麼,但聲音太小,她根本聽不清。
他下了車,執意幫她開了門,本想伸手接過孩子,卻看到她本能地微微後縮,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她緩緩開口,“不用,豆豆會醒。”
見兩人僵持著,徐雅有些尷尬,轉而給自己老公打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一聲就被人很快接起,男人爽朗的笑聲隔著話筒傳來,“怎麼了老婆,東西太多,我來接你嗎?”
“在車庫了,你來拿一下。”
“好嘞。”
很快,電梯那頭傳來“叮”的聲響,徐子健踩著家居拖鞋就急匆匆地跑來,見徐雅在不遠處超他打招呼,咧開嘴角上揚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老婆,豆豆呢。”
徐子健拿起後備箱的食材,這才注意到車門那還站著一個偉岸的男人。那人腰背挺直,肩膀寬闊,稜角分明的線條,雙眸深邃而明亮,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車裡抱著孩子的女人。即便他穿著簡單的休閒運動裝,卻依舊掩蓋不了他周身散發的魅力,即便是作為同性的徐子健,都不自覺多看了他兩眼。
“這是?”他看著徐雅,眼裡透著好奇。
“噢,是校友,現在可出息了。”說完,徐雅看著依舊坐在車裡的沉偌孜,給她打了個眼色,“怎麼還不出來呢。”
沉偌孜抬頭看她,只見她唇口開合,無聲:
待會兒你就說有事要先走。
小心地將豆豆遞給徐雅,她將散落的頭髮別至耳後,有些難以啟齒,,“實在抱歉,我待會兒還……”
話未說完,就看到遠處有車子駛過來,明亮的車燈晃過來,沉偌孜眼睛敏感,才被照了一下眼眶裡就含著眼花。車子在他們身旁緩緩停下,這才看清來人。
“顧先生?”
她抹去眼角的水潤,有些驚訝顧文清怎麼在這裡。
“你忘了?我們要去看電影。”他下了車,揚了揚手機裡的購票資訊,可顯而易見是剛下的單。
沉偌孜像是明白了什麼,抬眸去看徐雅,她卻裝作無知的樣子低頭去看自己懷裡的孩子。罷了,反正也得找藉口假意離開,倒不如順水推舟,答應了他也不至於讓兩人都下不了臺面。
“沒忘,剛才也正想說這件事。”她衝著眾人歉意地一笑,上了顧文清替她開門的副駕。
睿淵的身子猛然一震呆愣在原地,他默默看著沉偌孜,見她臉上並無半分說謊的樣子,眼裡的驚慌難以掩飾。
他顫抖著唇正想叫住她,嗓子卻彷彿被哽咽住,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突然覺得,“得償所願”真的是個很棒的詞,是期待沒有被撲空的踏實感,是願望被小心翼翼托住了的妥當,就像月光灑在地上溫溫柔柔的圓滿。
“我想起來公司今晚還有些事情,下次有機會,請你們吃飯。”睿淵率先上了車,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被人束縛的感覺得以消失,沉偌孜坐在車裡緩緩吐氣。剛才她看見睿淵受傷的眼神差點兒又泛起同情。醒醒沉偌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