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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夕陽墜落,睿淵站在陽臺看落日餘暉。眼睜睜看著太陽一點點在自己眼前墜下,淡淡的愁緒瀰漫著周身。
沉偌孜走到他旁邊,抬頭看著漸漸沉下來,取而代之的滿天繁星,夜風寂寂,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姐姐。”
睿淵打破沉寂,轉而扭頭看她,“你想看雪嗎?”
“雪?”
南方城市基本與大雪無緣,從小到大,她多是在網路上看到漫天大雪亦或是雪花蓋頂。
“不了。我怕冷。”
睿淵自說自話,“可是你想啊,冬天到了,大雪紛飛。鵝毛大雪漫天飛就好像一切都在過濾,在被昇華。”
就好像,我的心靈也在淨化,變得純潔而又美好。
“去塞爾維亞好不好?聽說那邊就像個個晶瑩剔透的童話世界。”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滿臉期待,活脫脫像個孩子。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快進去別感冒。”
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無厘頭地說出一堆未來的設想,入夜有些涼,沉偌孜攏了攏外套回到屋裡。
遼闊的星空此時望過去,像是觸手可得。睿淵伸手,孩子氣地憑空抓了一把。
手心攤開,空無一物。
以後,怕是沒有以後了。
直到第七天,沉偌孜終於發現睿淵的不對勁。
他總是時不時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有時候是一小時、半天甚至更久……
睿淵拉著她的手,感慨道,“以前總以為,能跟你一直走下去,要麼說宙斯是男的呢,男人善妒,他見不慣世間有美好事物的存在。”
沉偌孜聽得心酸,低下頭,嘴裡喃喃,“睿淵,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好好的……”
睿淵撫摸著她的髮梢,眸光深幽,捧著她的臉,慢慢道,“如果能回到從前,回到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那些該說卻從來沒說過的話,我一定一字不落說給你聽。”
捧著她的的臉不讓她逃開,睿淵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紅,貼著她耳朵。
“我愛你。”
“我只愛你。”
睿淵一陣難過,眼淚劃下來,眉宇間是已經是藏不住的難受,“還有……對不起。”
話音剛落,他雙手垂下,重重摔倒在地。
昏迷前,他最後看到沉偌孜一臉驚慌地拍打他的肩頭,一遍又一遍喊他。
醫院的病房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床上的男人穿著藍色條紋的病號服,面色蒼白,看起來就像是稍縱即逝的枯葉般握不住。
沉偌孜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暗自神傷。
方才醫生說了很多,癌細胞惡化得很快,目前做手術化療都只不過是增加病患的疼痛,餘下的日子倒不如讓他開心一些。
可她腦海裡只記得了兩個字。
胃癌。
她慢慢起身,透過玻璃窗看病房裡的情況,他安靜地睡在那,除了瞬間消瘦下來的面頰還有那口腔中的呼吸器起起伏伏。
他還是他。
時間過得很快,剛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始終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而這時候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任她怎麼呼喚,他都醒不過來。
怕影響他休息,沉偌孜走進拐角的安全出口的樓道里。
終是忍不住,她躲進門後看不見的角落,整個人隱進幽閉裡,緩緩蹲下,掩面啜泣。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沉信欽趕來的時候,沉偌孜正躲在醫院的無人區偷摸抽菸。
她一根接一根發了瘋一般地抽,很快,地上堆滿了菸頭。
快步走過去將她手裡的打火機奪走,沉信欽塞給她一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