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把露臺佈置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機來拍照留念,還特意p了圖發了朋友圈。
所剩餘笙:親手改造的陽臺,看著就特別有滿足感。[圖片]
發完朋友圈,等待被點讚的時候,鬱黎川拿著她寫的單子,隨手將紙用吸鐵石貼在了露臺邊的小板子上,隨後對莫笙說道:「學姐,我們開始補習英語吧。」
莫笙的笑容瞬間收斂,哭喪著臉問:「我難得放一天假,就不能休息休息嗎?」
「那我們來練習趣味英語吧。」
「怎麼個趣味法?」
「我教你用英語罵人,或許不會特別髒,但是能毫無痕跡的氣死人。」
「好的,我瞬間感興趣了。」莫笙回答完朝著衛生間跑過去,「我去洗個手就來。」
「你乾脆沖個澡吧,我去為今天的特殊課程去備個課。」
「好的。」
莫笙怕鬱黎川等,隨便沖了一個澡就出來了,頭髮也只吹到了半乾不幹。
她坐在鬱黎川身邊,早就沒了最開始的端莊,盤著腿,捧著鬱黎川列出來的單子看,跟著讀了一遍。
鬱黎川伸手拽著她的轉椅到了他身邊,這個動作似乎已經成了他每次授課前的第一個舉動了。
接著,他指著一個單詞說道:「發音不對,跟我學。」
莫笙聽著鬱黎川發音標準,且十分從容優雅的說了一句髒話,忍不住給鬱黎川豎大拇指:「我要是不知道內容,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在罵人,還當你是在演講呢。」
「就算吵架,也做最優雅的那個。」
「這要是更優雅的罵人,怎麼罵?」
「聽過莊子罵人嗎?井蛙不可語於海,夏蟲不可語於冰。」
莫笙理解了一會,才點頭:「我大致懂了意思,這要是誰用這句跟我吵架我都能卡殼。」
「吵架的時候不是誰最兇誰最厲害,而是讓對方啞口無言,講不出道理。」
莫笙搖頭否認了:「一看你就實戰經驗不豐富,真正願意吵架的人腦子裡一般都沒什麼東西,比如我這樣的。我雖然沒什麼腦子,但是我不講理啊,我管你說的是什麼道理呢,反正我不認可,只要我不認可得理直氣壯,我就能說服我自己繼續吵下去。」
鬱黎川聽完莫笙的反駁還真的思考了一會,跟莫笙討論起了關於吵架的事情:「那碰到蠻不講理的人,真的無解了嗎?」
「以暴制暴。」
「不,這是不對的,我們是法治社會。」
「你總會遇到那種人,他們完全不講道理……」
「那就用其他的方法。」
「比如呢?」
鬱黎川想了想後,突然笑了起來:「算了,不能教壞你。」
莫笙特別不服氣,湊過去質問鬱黎川:「你是不是也想不到了?」
「也不是,我的方法很多,不過跟你講就不太好了。好了,我們繼續上課。」
鬱黎川調整了一下姿勢,靠著椅子的扶手,伸出手來順手拎起了她一縷半乾不乾的頭髮,在手指尖繞著玩。
莫笙也不在意,靠著椅背懶洋洋地讀,接著鬱黎川糾正她發音。
鬱黎川的書房裡有一個落地的擺鐘,很復古的樣式,從透明的玻璃能夠看到重錘與鐘擺。鐘擺搖晃得漫不經心,指標轉動得從容愜意。
鬱黎川喜歡這種鍾,可以聽到時間流逝的聲音,提醒他不能浪費時間。
然而他卻在落日黃昏的時間,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聽著莫笙讀著東北話版的英語句子,耐心地糾正錯誤。手指尖繞著她的黑髮,空氣裡還有她洗漱後產生的香味。
以前看來是浪費時間的事情,此刻也變成了一種享受。
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