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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盈盈是同意這門婚事了?”小姑子一點點落入她話裡的圈套,陸明玉終於敢笑出聲了。
楚盈紅著臉轉到另一邊去了。
陸明玉鬆口氣,笑道:“那我這就回去跟你大哥說,讓他再仔細打聽廖守有沒有什麼壞習慣,真有的話,讓他婚前都改掉,不然別想娶我們如花似玉的盈盈。”
“嫂子……”楚盈小臉都快著火了。
陸明玉拍拍她肩膀,這就準備走了。楚盈突然想起一事,急切地叫住她。陸明玉疑惑地轉回來,楚盈復又低頭,聲音幾不可聞,“嫂子,我,我今日聽人說,他府裡,死了一個丫鬟?”
“竟有此事?”陸明玉收斂笑容,想了想,道:“我會告訴你大哥的,讓他查查。”
楚盈輕輕嗯了聲,心裡升起一絲不安,患得患失。
陸明玉回了定風堂。
楚行聽聞丫鬟之事,倒是笑了下,“那事我知道,有個丫鬟不安分,趁廖守醉酒自薦枕蓆,廖守大怒踹了她一腳,丫鬟意外撞到桌子。”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丫鬟家人找到京城,御史參了廖守一本,廖守同皇上解釋時,楚行就在身邊。
陸明玉信任丈夫的判斷,但還是故意問:“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楚行看著她,猶豫幾瞬,才低聲道:“行軍打仗,軍營裡會安排一些歌姬,廖守從未沾染過。”歌姬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其實就是軍妓,楚行不想汙了妻子的耳朵。
陸明玉果然就當成普通的歌姬了,不過歌姬通常也會成為將領的暖床人,陸明玉哼了哼,桃花眼審視地盯著楚行,“國公爺比他官職還高,最美的歌姬是不是都給你留著了?”
她拈起酸來媚態橫生,楚行一把將人撈到懷裡,俯在她耳邊沙啞道:“我只要你。”
陸明玉從耳根到腳心,全都被這四個字說酥了,好在她還記得正事,按住楚行想亂動的手,仰頭看他:“這麼說,你同意了?”
楚行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捏著她手道:“盈盈都答應了,我還能如何?”女大不中留,妹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他再不捨也沒用,幸好他對廖守知根知底,不怕廖守辜負妹妹。
“明日我去跟祖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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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守?”三秋堂,太夫人看著單獨留下來的長孫,眼角挑了起來。
楚行自認說的很清楚,太夫人如此震驚,且有驚無喜,楚行就知道太夫人多半不贊同了,肅容問道:“祖母覺得廖守有何不妥?”他好歹在母親身邊住了十來年,妹妹卻是祖母從小帶大的,妹妹的婚事,楚行必須徵得祖母同意。
太夫人抿抿唇,皺眉道:“他儀表堂堂有權有勢,對普通人家的姑娘來說確實是佳婿人選,但盈盈自小錦衣玉食,身邊器物樣樣精緻,平時琴棋詩畫修身養性,這些文雅之事,廖守肯定一竅不通吧?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盈盈嫁給他,婚後夫妻倆找不到任何可聊的,日子怎麼過?”
反正太夫人打心底裡看不上廖守,現在混得再好,曾經都是乞丐,別人稀罕,她的孫女犯不著輕賤自己。且廖守雖然高居金吾衛指揮使,人卻不知變通,眼裡只有皇上,孫女嫁給他,對自家或王爺那邊沒有任何裨益。
於公於私,太夫人都不贊同。
楚行自己也擔心過這個,因此他理解太夫人的憂慮,淺笑道:“祖母,孫子也是武夫,對琴棋書畫可能只比廖守強一點,阿暖精通這些,她畫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事後聽她講解,其實也不懂,就當打發時間了。好在我們白日當差,傍晚才回來,一般聊聊家務孩子就過去了,關係不大。難得盈盈看廖守入眼……”
“你問過盈盈了?”太夫人挑眉問,“盈盈統共就昨日見過廖守一次吧,一面就看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