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範榮來見我。”
那名喚範榮的將領很快領命前來。
司徒徵對他道:“即刻帶一千精兵前往敵營,放幾把火弄出點動靜即可,不用管糧草輜重,擾得他們亂了陣腳,越亂越好。”
範榮得了令立即下去召集兵馬。
司徒徵又叫來最信重的親衛,命他帶上二十名高手趁亂潛入敵營:“只管去尋衛夫人,能活捉最好,若是不能就殺了,取了人頭帶回來。”
親衛仍舊有些疑惑:“將軍,屬下未曾見過衛夫人,夜裡在那麼大的營地裡找人恐怕不是易事,若是不慎打草驚蛇”
“放心,”司徒徵撫了撫指節,“到了那裡自然有人接應你們。”
離敵營越來越近,衛琇遙遙地看著一處火光直衝雲霄,把夜空燻出一種黃昏般的顏色。
“事成了嗎?將軍?”與他並綹而行的親衛阿寺問道。
衛琇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朝著前方虛虛地望了一眼,無聲地念了句佛號。
虛雲禪師與他約定,若是事情敗露,他身死,他的人就會佯裝去燒糧草,司徒徵發現後必定以為這是他們定下的計謀,必定將計就計來誘敵深入,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咱們”阿寺看著衛琇,等待他的指示。
“照舊。”衛琇一夾馬腹,往火光的方向飛馳而去。
他不自投羅網,又怎麼能把司徒徵的網捅破呢。
衛秀領兵出發後,鍾薈在營帳中有些坐立不安。
“方才去看過阿棗了?她好些了麼?”鍾薈問阿杏。
“叫小圓煎了大夫給的藥,喝下好多了,估摸著這時候已經睡了。”阿杏拿小銅剪子剪著燭花。
“那丫頭真是生了副京都肚腸,嬌氣得很,只要離京百里一準水土不服。”鍾薈笑著靠在榻上,阿杏忙跑過去幫她把隱囊墊在腰後。
“可不是,做下人的倒比主人還嬌,”阿杏也笑著罵道,拿起剪子繼續剪燭花,“該打!”
“小杏兒,我一直想著等回了京再問你……”鍾薈打量著阿杏的臉,燭光把她的圓臉蛋映得又光又潤,她恍然意識到,阿杏早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哎?娘子有什麼吩咐?”阿杏直起腰來。
“你阿棗姊已經和阿寺定下了,等西北的仗打完,回了京就送她出門子,”鍾薈盤算著,“我倒沒問過你,有意中人沒有?索性把你們倆一起送出去,免得我傷兩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