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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守了一夜,第二日,七月醒來,沒有如旁人說的那樣變得更傻,但卻已經不再是她的七月。
就在這一天。
這次,她絕不再午睡了。
她要好好看著七月,任何妖魔鬼怪都別想再侵佔七月的身體。
宜生鬥志昂揚。
她陪著七月待了一上午,拉著七月的手,沒有片刻鬆開過。很快,中午來臨,主僕幾人簡單用了午餐,紅綃綠袖吩咐小丫頭收拾碗盤,宜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走幾圈然後去午睡,而是依舊陪著七月。
她看著圍牆日影從長變短,又漸漸從短變長,心也像那日影一般,長長短短,無法自控。
當日影遮住圍牆下的芭蕉時,院門陡然被拍響。
宜生的心臟猛然一跳。
綠袖去開門。
“我們姑娘想跟大姑娘一塊兒玩兒呢,這親姐妹的,都快一個月沒見過面了,叫外人聽了也不像樣子不是?”門外傳來婦人虛假的笑聲,帶著絲趾高氣昂,居高臨下的指點意味。
宜生抱著七月,繃著臉,吩咐紅綃,“讓她滾。”
紅綃吃驚地看著她。
因為自小的教養關係,即便再怎麼生氣窘迫,少夫人也從未說過這樣直接,甚至可以說是粗俗的話。
“我說,”宜生握緊拳頭,又重複了一遍,“讓她滾!”
“不論是誰,都讓她滾!”聲音裡已經帶上明顯的怒氣。
明明是聽慣了的、最是溫柔悅耳不過的聲音,卻平白讓紅綃覺得不寒而慄。紅綃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跑了出去。
絕不能讓她們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惹,我以為今天能早點碼好早點發,於是說了晚上七點更,結果上午因為一些破事兒浪費了時間,下午正想碼字呢,被我媽拉去包了一下午包子(我家每年過年都要很多包子,各種餡兒的)!又問了我媽,明天還要大掃除/(ㄒoㄒ)/~~所以固定時間更新什麼的……就算惹,快過年了不穩定因素太多。不過,日更還是會保持的!
謝謝投營養液的小夥伴,麼麼噠~
☆、毒婦
紅綃跑出來,就看見院門處,瘦瘦小小的綠袖面前站著兩個婆子,並沒有二姑娘沈瓊霜的身影。扭著腰正跟綠袖說話的,是個腰圓體壯,穿著普通的粗使婆子,紅綃眯著眼,隱約想起似乎在蘇姨娘院子裡見過。
而另一個婆子,卻穿著銀紅灑金杭綢褙子,臉上敷了厚厚的粉,發上還插了只赤金的小鳳釵,顯然不是一般的粗使婆子。這個人,紅綃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蘇姨娘的母親劉婆子。
劉婆子原是伯夫人譚氏的梳頭丫鬟,二十歲時被放出府,配了譚氏的奶孃之子蘇柱兒。蘇柱兒跛了一隻腳,長得也寒磣,但耐不住有個疼他的娘,臨死時把伺候人一輩子的積蓄,換成兩百畝地並一座寬敞的農家大宅,還僱了長工短工,什麼都打理妥帖了,又求譚氏給蘇柱兒指個媳婦兒,最後看著兒子跟貌美如花的兒媳拜了堂,才終於了無遺憾地嚥了氣。
劉婆子就是這樣被配給了蘇柱兒。當然,那時的劉婆子還不叫劉婆子,也不是現在這幅形容粗鄙的模樣。
蘇柱兒雖然雖然人磕磣,但有那兩百畝地,按理說劉婆子也能跟著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可誰料到,在蘇姨娘八歲時,劉婆子帶著女兒投奔伯府,說蘇柱兒爛賭把家產輸得精光,後來又得病死了,家裡沒了錢也沒了男人,母女倆孤苦無依,想起老主子,就投奔伯府來了,要主動賣身為奴。
於是,轉了一圈,本來已成自由身的劉婆子和她的女兒蘇莞兒,就又成了奴僕之身。當時許多人都同情母女倆,覺得兩人命不好。
不過,現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