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女青年,簡直能去評選三八紅旗手。這才過了幾天,掉進墳墓面不改色,還想著帶點土特產回去。
隨著燈油的燃燒,甬道里逐漸瀰漫起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甜膩中帶著股腥臭,初時還好,那味道越來越濃郁,就讓人有點噁心暈眩了。
[什麼味道!]董曉悅抬起手往鼻子前面扇了扇,不過沒什麼用處,這股味道仍然無處不在。
“龍涎、麝香、琥珀、乳香、蘇合、沒藥……”梁玄如數家珍,“若是孤沒猜錯,那股腥臭應是屍油。”
董曉悅一聽差點沒吐出來。
宸白羽後知後覺,抽抽鼻子:“這是何種香料?真好聞。”
“……”師叔慈悲為懷,沒告訴他真相。
甬道彷彿沒有盡頭,叔侄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豁然開朗,地道陡然變得開闊,遠處出現一道石門。
兩人快步走過去,只見石門兩旁立著一男一女兩座胖乎乎童子石像。
大約是深埋地底不見日光的緣故,石像上的色料過了數百年仍舊很鮮豔,花紅柳綠的。
童男童女身形圓滾滾,胳膊腿像藕段,不過臉蛋跟可愛絲毫不沾邊,神情呆滯,笑容詭異,完美落在恐怖谷裡,簡直可以直接搬到當代藝術展上去。
宸白羽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男童的腦袋:“好個惹人愛的童子像!”
“……”董曉悅無力吐槽他異於常人的審美,“別亂碰……”
話音未落,只聽嘎啦一聲,那童子的脖子從中間斷開,整個腦袋掉了下來,咕嚕嚕滾到董曉悅腳邊。
董曉悅嚇得退後一步,注意到那童子脖子上的斷口十分整齊,恐怕是原本就有的。
想到這裡,那石門突然發出陣異響。
“小心機關!”董曉悅猛地把宸白羽往後一拽,緊貼住石壁。
那石門卻是慢悠悠地從下往上開啟,露出個寬敞的石室來。
沒有董曉悅想象中的暗箭毒針,石室內空空蕩蕩,歲月靜好,正面一堵牆上繪著壁畫,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門洞,不知通往何方。
“師叔,哪裡有機關吶?”宸白羽左顧右盼。
“這次沒出事是僥倖!下回不能再這樣毛手毛腳了!”
“師叔訓斥得是,小侄知道錯了......”
董曉悅走到壁畫前看了看,大致是把墓主人生前的事蹟吹噓一番,從出生的異象到羽化登仙,都是歌功頌德。
宸白羽突然一捶腦袋:“哦!哦哦!我知道了!師叔師叔!這一定是梁王墓!”
“......是啊,你真聰明。”
宸白羽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師叔謬讚。”
“......”
“這左右兩扇門,該走哪一邊呢?”宸白羽兩邊都望了一眼,只見如出一轍的白石地道。
“先左邊吧,此路不通再折回來。”董曉悅道。
兩邊看著都一樣,想破頭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來。
師叔發話,宸白羽也沒有異議,兩人走了左邊那個門洞。
裡面的甬道同樣是由白石砌成,不過窄了許多,燕王殿下這具身體很高,幾乎能碰到頂,因為狹窄,油燈的氣味也越發濃烈,董曉悅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
叔侄兩人繼續前行,順著甬道轉了個彎,前方又出現個石室,裡頭沒有點燈,黑黢黢的,只能看見門口與甬道相連的方寸之地。
“借你的劍用用。”董曉悅不由分說地從小師侄腰間抽出桃木劍,順手又從他袖子上撕了條布,纏裹在木劍頂端,往牆上油燈裡蘸了點油,點上火,做成個簡易的火把。
“師叔......這......會燒壞的......”宸白羽委屈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