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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沁出局,許松枝留下,無疑有利於五皇子。
五皇子揚唇瞥了一眼身旁的朱承安,輕聲一笑,“周姑娘出局了,我替四哥惋惜。”
朱承安面無表情看他一眼,未作理會。
底下何豔豔得到鼓勵,提裙往前一步,衝謝堰施了一禮,“謝大人,我來吧。”
謝堰默然頷首,拂棋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容語定睛一瞧,又是一局死棋。
少頃,何豔豔果然抽到了一枚黑子,她神色大驚,失聲道,“怎麼可能?”她不信,又往棋盤上抓起一子,還是黑棋,這下,她悵然後退,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窘得無地自容,最後掩面離場。
只剩下李思怡與容語。
李思怡看了一眼容語,溫聲道,“我來吧。”
謝堰撥動棋面的手停了下來,負手立住。
李思怡正要往前,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等等。”
回眸,卻見容語衝她和善一笑,“李姑娘,你裙襬沾了枯葉我幫你,”說完蹲了下來,靠近她身側,在她耳後極快丟下兩字:“坎中。”
李思怡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看了容語一眼,卻見容語已將那枯葉拈開,退至一旁,她道了聲謝,回身緩緩來到棋局前。
生門洞開。
她定了定神,將坎中處的棋子翻了下來,一朵五瓣梅花赫赫在目,她露出今日唯一的笑容,朝謝堰一示,
謝堰頷首,“李姑娘留下。”
楊慶和暗暗鬆了一口氣。
謝堰抬手,再次撥動棋局,棋面很快停了下來,他目光若無其意地看向容語,
“沈姑娘,該你了”
容語遠遠往棋面看了一眼,又是一局死棋。
她募的一笑。
原來謝堰想留下的是許松枝與李思怡。
以她與許鶴儀的交情,斷不能看著他妹妹被無端牽入亂局。
自然,也不能坐視許松枝嫁給五皇子。
容語來到棋盤前,生門雖關,可也不是全然沒有出路。
謝堰想是沒料到她看懂了棋譜,其他梅花棋被藏了起來,獨獨在驚門留下一枚。
容語將之翻了過來,遞給謝堰,“我過關了。”
謝堰深深望她一眼,緩緩將棋子接過,重新安了上去。
眾人再次驚歎,沈燦運氣太好。
“接下來,請三位繼續,這一回可抽兩子。”
容語目光隨著那雙修長的手而動,他又變了陣法,這回是個九儀八卦陣。
許松枝猶然沉浸在失落的情緒裡,不曾緩過來。
李思怡,著實令人驚豔。
圍欄處,幾位浮華公子擁簇在朱贇身旁起鬨,
“謝探花,想個法子攔住她!”
“這位沈姑娘明顯有備而來,你快些拿出看家本事。”
朱贇揚起扇子敲了那人一頭,“你少來搗亂,你沒看謝堰盡力了嗎?有本事你自個兒去對!”
“總之,謝堰恰才那幾句,本王可是對不出來。”
被朱贇這般一說,眾人頓時氣懨。
只見那芝蘭玉樹般的男子,立在寬臺正中,稍想了一會,薄唇輕啟,
“柴門不理月下客。”
“柴門不理月下客。”眾人嘴裡嘀咕著,都在試著對句。
“這一句難,謝堰果然還是出了狠招”
眾人見容語遲遲未語,便道,“沈姑娘怕是被難住了罷了,沈姑娘哪怕此刻棄局而走,她在我心中也是魁首。”
銅漏指向正午時分,該是人浮氣躁之時,偏偏廳堂一片井然。
容語俯首,望著腳尖,嘴裡也喃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