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冷酷道:“如果我把傷口處理後情況沒有好轉,你一樣要槍殺我,這是對他們負責。”
李魁看著他不說話,易秋白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選擇了放棄。
兩人進入廁所後把門鎖了,李魁站在門口發呆。
發現他的異常,八筒問:“老大,你怎麼了?”
李魁回過神兒,“沒什麼。”又道,“魯賓和小楊呢?”
“被看著呢。”
“去檢查他們的身體,全部脫光檢視,包括頭皮。”
魯賓和小楊非常牴觸,小楊不滿道:“我沒有受傷,野哥不是受到感染了嗎,你們為什麼不去處理他,太偏心了吧。”
李魁:“為了車廂裡的玩家得到安全,我本來是想把你們直接殺了的,但高野讓我把你們留下來。”
小楊沉默。
李魁:“你們倆都是可疑人物,我直接槍殺會省很多麻煩,並且可以百分之百保障車廂裡的安全。但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意義,我也希望你們能配合,這是對你們負責,也是對我們負責。”
魯賓:“那野哥怎麼辦?”
李魁:“他說如果傷口處理後惡化了不見好,就讓我把他槍殺了。”
眾人肅然起敬,有人道:“他是真爺們兒。”
魯賓和小楊無話可說,去廁所接受他們的檢查。
而另一邊的易秋白已經把工具刀消過毒了,看著高野紅腫的手臂,深呼吸道:“我要下刀了。”
高野的面色依舊平靜,“來吧,我準備好了。”
易秋白稍微猶豫了陣兒,硬著頭皮劃破了面板,腥紅的鮮血冒出,高野微微皺眉。
易秋白輕聲問:“疼嗎?”
高野的頭皮已經炸了,仍舊嘴硬道:“不疼,沒有知覺。”
易秋白看著他,也不知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信以為真,下手的動作更加麻利。
大片鮮血湧出,活割的滋味徹底擊潰了高野的心裡防線。
他咬緊牙關,額頭上冷汗淋漓,痛得似要窒息。
發現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易秋白的手都有些抖,“痛就叫出來。”
高野看著他,理智幾乎快崩潰了,他沙啞道:“易秋白,你能給我麻醉劑麼?”
易秋白:“……”
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高野的眼裡佈滿了血絲,渾身的衣服已經溼透。
“我其實也是怕死的,如果救不回來,就沒法陪你走下去了……”
易秋白堅定道:“你會活下去,像六號副本那樣。”
高野:“如果我救不回來,一定要把我……”
剩下的話被易秋白吞掉了,鐵鏽般的血腥從舌尖上傳來,對方不知在什麼時候咬破了嘴唇。
氣息交錯間,高野的大腦彷彿被麻痺,這是易秋白第一次主動。
以易秋白的身份。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糾纏,唇齒相依。
高野一把抓住他的後頸,彷彿他是麻醉劑能緩解肉體上的疼痛。
這一吻纏綿悱惻,易秋白喘著粗氣,整張臉因缺氧發燙。
兩人的額頭相互抵著,高野呼吸急促道:“不要離開我。”
易秋白整理混亂的思緒,恢復理智道:“你再忍耐些,很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