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警示聲,人們紛紛躲到兩個車廂之間聚成團體。
沒過多時,九號車廂的玻璃窗上冷不防探來一顆頭顱。
胖子被那顆乾枯的腦袋嚇著了,脫口道:“臥槽!玩家回來了!”
那具乾屍黑髮森森,已經萎縮的面板緊貼著頭骨,黑洞洞的眼眶深不見底,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像壁虎似的爬行在玻璃窗上。
從它穿著的衣服上可以分辨出是九號車廂的玩家回來了。
以另一種方式。
接著越來越多的乾屍在中間的車廂上爬行,一時分辨不出它們的攻擊目標。
眾人惶恐不已,有人小聲道:“它們會不會要攻擊我們?”
“別說話。”
大家屏住呼吸,警惕地觀察它們的動向。
也不知隔了多久,有乾屍開始啃咬四號車廂的玻璃窗。
裡頭的玩家開始慌亂,易秋白連忙衝到玻璃門前拍打,試圖提醒他們集體開門。
遺憾的是混亂之中誰還顧得了這些,乾屍陸續爬進車廂,他們驚惶反擊,場面慘不忍睹。
四號車廂裡猶如人間煉獄。
九號車廂的玩家把他們的遭遇複製給了四號車廂。
而玩家離生存的機會僅僅只隔了一道玻璃門,如果提前開啟它,或許就能躲過一劫。
只是遺憾,沒有如果。
目睹這場悲劇的玩家們集體沉默,有人忍不住說風涼話,“他們這是活該。”
“是啊,我們這麼努力告訴他們道理,偏不聽,怪得了誰?”
“說句不好聽的,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大家還是少說兩句吧,他們畢竟是同伴,我們只是暫時安全,說不定下一刻也會跟他們一樣。”
人們閉嘴。
四號車廂的慘烈跟九號差不多,同樣是集體陣亡。
災難過後,一切又恢復如初。
易秋白趴在玻璃門前望著裡頭空蕩蕩的座位。
胖子被剛才的情況嚇著了,一泡尿憋到現在,終於找到了釋放的時間,走到玻璃門邊上的小廁所解決。
出來後渾身輕鬆,又是一條好漢!
顯然四號車廂裡發生的一切把三號車廂的玩家嚇得不輕,他們集體努力開啟了通往四號車廂的門。
只是遺憾,四號和五號車廂的門無法開啟了。
兩邊的玩家隔著一道玻璃門溝通。
易秋白在門上寫下數字二和一,讓三號車廂的玩家去說服另兩個車廂的玩家。
只有流動的空間越大,他們獲得生存的機率才更多。
最終一至四號和五至九號車廂完成了互通,十至十二號仍舊處於隔斷狀態。
人們總是在付出血一樣的代價後才知道有些時候靠運氣是沒有用的。
現在他們遇到的難題是怎麼把四五號車廂互通。
四號車廂的玩家沒了,要用什麼東西才能替代他們呢?
高野道:“剛才九號車廂的玩家全部回來了,如果我們把它們捉來開門,是不是就可以開啟連線十號車廂的門了呢?”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