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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杜敬之的心裡還舒坦了點,不過還是不甘心:“我那個稿子,今天掃描就可以交稿了!”
“沒辦法,重新畫一張吧。”
“我本來想著趕緊交稿,能申請趕緊發稿費,看來只能拖延到下個月了,挺煩的。”
“沒事的,有我呢。”
“你不覺得,你現在還沒收入,而我雖然賺得少,但是也算有了嗎?所以我現在比你領先一點點。”
週末不慌不忙從屋子裡找出膠帶來,同時說:“我有我家公司的股份。”說著,走到了門口,蹲在了堂弟旁邊,微笑著說:“再哭把你嘴貼上。”
雖然在笑,卻嚇得堂弟沒了聲音。
家政中心的小時工很快就到了, 兩位都是四十餘歲的中年女人,聽說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育兒師, 專門幫臨時帶孩子的。不過杜敬之沒多關心, 把堂弟交給她們倆,讓她們倆在自己家裡隨意,就跟週末上了樓。
杜敬之看著自己被毀了的畫還有點鬧心, 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準備就這麼算了, 不然真沒什麼辦法。
週末則是拎著一個行李箱,幫杜敬之整理東西, 同時介紹:“需要帶的東西我都帶了,你裝點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必需品就行。”
“你都帶什麼了?”
週末掰著手指跟杜敬之說:“我嫌棄賓館的東西, 自己帶了床單、被罩、枕套、手巾、浴巾、牙刷、洗漱用品、還帶了兩雙拖鞋。我自己的有換洗的衣服,內褲我買了兩包新的, 還有……”
杜敬之對週末擺了一個手勢, 表示:“行, 我知道了, 我就帶衣服就得了,萬能充你帶了吧?”
“嗯, 帶了, 我還帶了創可貼、傷口噴霧、止瀉藥跟暈車藥。”
杜敬之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朝週末看了一眼,突然覺得, 週末估計是很期待這次出去玩,不然怎麼會準備得這麼周全?
然後他就開始想,這算不算他們倆在一起之後,
兩個人到了賓館, 辦理入住的時候,前臺的服務生直看兩個人, 弄得杜敬之有點尷尬。拿了房卡, 剛進房間,杜敬之扭頭就走,結果被週末伸出手攔住了, 硬是拽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現在算是明白, 前臺服務生為什麼那麼看他了,因為週末預定的不是標準間, 而是大床房,還是度蜜月似的房間,床上還放著玫瑰花瓣, 拼成了心的形狀。
其實房間裝修還挺正常的,只是那床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實木的床有一個木框架子, 四角各垂著白色的垂幔, 床上的床單還放著一條紅色錦緞的床旗, 看起來像古代結婚時的被子。
他又走了幾步, 發現這個房間挺悶騷的,臥室的一側是浴室, 隔斷是一面透明的玻璃, 連個浴簾都沒有。
估計平時上廁所,另一個人在臥室裡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得又回頭看向週末。
週末正在把包放在外間的沙發上, 開啟包取出東西來,似乎是在拿被罩。
“這房間一天多少錢?”杜敬之問。
“不是什麼太好的位置,所以房價不算太貴,一天938元。”
“你神經病啊,預定這樣的店?”
“怎麼了,我覺得環境挺好的啊。”
“這麼貴的地方,我們居然是帶著床單被罩來的,是不是有點傻?東西還那麼沉?”
“主要是想著,就算只住一兩天,也是舒服為主。而且,我還帶了一些消毒液。”
杜敬之走出來,看著週末折騰,忍不住感嘆起來:“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