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4)

幾次三番驚嚇,她猶自心有餘悸,需緩緩,在想主意。

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那就不是她商素雲了,在邵府這些年,比這大的陣仗都經過,先頭死了的奶奶,差點就打殺了她,還不是有邵英傑護著,到底沒動她一根汗毛,反弄得夫妻離心,難道這一回,她就怕了吳淑真這病秧子?

早起,晚秋進房,“奶奶,藥煎好了,奶奶是等會喝還是現在喝。”

吳淑真正侍候邵英傑穿衣,道:“先晾著吧!”

微微嘆口氣,嬌柔地細聲,“這勞什子苦藥湯子這些年早喝夠了。”

邵英傑道:“良藥苦口,你就忍一忍。”

吳淑真瞟了他一眼,又羞澀低下頭,素手為他整理衣裳,“妾身聽爺的。”

“你若是嫌家裡悶,就去花園走走。”難得他說幾句體貼話。

邵英傑出門,沒了素雲姨娘聒噪,吳淑真閒著,便拿起炕上晚秋繡的活計,繡上幾針。

春日陽光和煦,趁著天好,柳絮指揮小丫鬟在院子裡晾曬被褥,來來回回倒騰幾趟,吳淑真頭不抬,道:“把冬天穿的大毛衣裳也折騰出來曬曬。”

吳淑真的貼身衣物,都是晚秋管著,倆人開啟紅木櫃子,把皮毛衣裳一樣樣搬出去,吳淑真停下手裡針線,指著一件灰鼠褂和一件銀狐襖,“這兩件我穿著不合身,你二人拿去,柳絮比晚秋腰細,銀鼠的柳絮穿,灰鼠的晚秋穿。”

“謝主子。”二人笑吟吟的。

吳淑真又想起,問晚秋,“我在吳府時,一年四季府裡發衣裳,別的姊妹得四套,我得兩套,總沒機會上身,出嫁時,新做的衣裳穿一輩子都穿不完,你想想放在哪個箱子裡,找出來,柳絮跟我身量差不多,賞給柳絮穿。”

晚秋翻出,幾年積攢的衣裳,厚厚一摞子,都是簇新的,雖料子說不上怎麼好,卻都是綢緞的,繼母楊氏對她刻薄,穿上頭,卻不肯讓她太寒酸,丟吳府的臉。

寶珠進門聽見,翻了翻白眼,念琴在院子裡往繩子上晾衣裳,寶珠空手站著,說風涼話,“我們終究是外人,什麼好事奶奶都先緊著從孃家帶來的。”

念琴細心地把衣裳弄平整,笑著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等跟奶奶時候短,日子長了,還分什麼是不是奶奶孃家帶來的。”

柳絮手裡捧著主子賞賜的衣裳經過,朝念琴微笑感激地點點頭。

黃昏時分,吳府裡開晚膳,邵英傑夫婦吃過晚膳,照例坐在西間屋,吳淑真對晚秋道;“衣裳也該撿回來,一會天黑,空氣溼,仔細受潮。”

邵英傑坐在炕上,邊喝茶邊看柳絮和晚秋往櫃子裡收拾衣物,晚秋穩重,柳絮爽利,兩個丫鬟個性大不相同。

忙活完,已天色不早,吳淑真笑著對邵英傑和柳絮道:“你二人還不快快去東屋,還等著人攆。”

她這樣一說,邵英傑反倒不好意思就走,只看著她笑,卻不動地方“我若不走,你還趕我出去不成。”她越是善解人意,他越覺得對她有虧欠。

柳絮聽吳淑真故意把二人連在一塊,藉著說笑道:“奶奶是想攆奴婢出去,不好說,把爺捎上,奶奶和爺是夫妻,哪有總分房睡的道理,若讓外人知道,不說奶奶不容爺,道說爺薄情寡義,爺乃忠義之人,豈肯做出對不住人的事,奶奶自顧著清靜,讓爺心裡難安。”

這一席話說完,吳淑真讚許地朝她瞟了一眼,心說,看來這丫頭我沒挑錯。

邵英傑低頭思忖,自己原先怕她過門生下嫡子,對素雲母親不利,自知道她不生養,去了心頭顧慮,又聽柳絮的話,般般入耳,他邵英傑光明磊落,讓明媒正娶的妻子守空房,耽誤人家女兒終身,不是大丈夫所為,況她的身世堪憐。

於是呵呵笑道:“夫人是明白人,怎麼倒不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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