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應承不住他的話,懷裡女人嗚咽了一聲,顫聲道,“道友就道友,只雙修不談感情……你,你快點啊。”
“好。”柳謙修笑起來。
柳氏集團大廈會議室
週一早上要開例會,柳風眠坐上家主之位後,要處理的事情包括了柳家全球的拍賣會產業。柳氏集團他臨時先交由柳清元處理,這次開會的目的,就是要交代這件事。
“不用你媽跟著,讓她在家照顧你。”在進會議室前,柳風眠交代了一句。
他不讓他母親跟著,十有八九是為了帶著那個慕青過去。柳清元眉頭蹙起又解開,笑了笑道,“知道了。”
因為慕青和沈城的事情,開始的時候,柳清元對父親還頗有微詞。但現在得到了柳氏,他反而回頭安慰下了母親。當年她不惜被唾罵也要和父親在一起,為的就是柳家這份產業。如今,父親做了家主,繼承人定的是他。事情正在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
見柳清元應下,柳風眠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有人推開會議室的門,父子倆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偌大的會議室,橢圓形的會議桌上坐滿了人,在會議桌正上方的主位上,柳清修一身西裝,清冷斯文地坐在那裡,抬眸看了過來。
在看到柳謙修的那一剎那,柳風眠和柳清元臉色變了幾變,他打量了一眼會議桌上的人,全是柳家各族負責人。
死掉的人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柳風眠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他鎮下自己的表情看向主位,語氣裡皆是父親的威嚴。
“你又胡鬧什麼?”
柳謙修神色淺淡,並未回答。坐在他旁邊的蔡清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們已經查清,最近幾次拍賣的假畫事件都是柳風眠與柳清元父子一同策劃。各位手上的資料夾裡,有他們買通買賣雙方的交易記錄,以及他們在黑市出掉畫作真跡的記錄。”
蔡清良說話間,柳清元臉色已經繃不住了。一開始黑市有人要買真跡,他就覺得可疑。然而柳風眠認為柳謙修已經死了,不用太過忌憚。現在一看,柳謙修好端端地坐在那裡,而之前黑市聯絡他們買畫的人,八成就是柳謙修派的人。
他知道他們派人殺他,索性將計就計,只有假死才能讓他們放下顧慮,從而露出破綻。
會議室翻檔案的聲音此起彼伏,柳風眠手心冒了一層薄汗,望著神色不一的負責人們,他咬肌一動,看著柳謙修道,“對,事情是我們做的。”
柳清元眼神閃過一絲驚慌,他抬眼看著柳風眠,叫了一聲,“爸……”
柳謙修肯定不只是為了讓他們露出破綻就去製造假死,他肯定還有更深層的目的。而他明明派人下毒毒死了他,他也按照他的意願死了一次。現在卻出現在了會議室,還帶著柳家的負責人過來,他想要的沒那麼簡單。
“我們看中這幾幅畫,拍賣中途真畫變假。真跡消失,黑市上這幾幅畫的價格肯定上漲。”柳風眠站在那裡,身板挺直,“我不過想掙點差價罷了,而且是和買賣雙方溝通好的,雖然損失了些柳家的聲譽,但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柳謙修垂眸看著手裡的檔案,會議室負責人已經議論成一團,他將檔案拿起,紙張脆響,男人掃視了一眼會議室,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那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我也算是給大家交代了。”當初,柳家各族的人就是因為這件事讓柳謙修回的奧地利。
“那您準備怎麼處置您的父兄?”發生真畫變假事件的幾家拍賣團負責人問道。
蔡清良看向那人,微一點頭,笑道,“警察已經在外面了。”
他話音一落,不光柳風眠父子,連會議室裡的負責人們也都沒了聲音。他們齊齊看向柳風眠,柳風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