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臻至化神,想必日後的成就遠遠不止於此,何苦如此苛責自己,以至於現在的放縱。”
謝長明只是聽著。
陳意白道:“總之,希望他早日走出困局,往後的時日還長,以他的天賦,再修行也不算遲。”
說完些許閒話,兩人在院子裡告別,謝長明是出門,陳意白是剛回來。
陳意白裝作對窗戶旁的盛流玉視而不見,飛快地溜了。實際上他也試探性地問過阮流霞和叢元,並未發現謝長明的屋子有什麼異常,只知道謝長明最近似乎養了只闢黎,模樣倒還算可愛,卻不算親近人,能用小黃魚勾引出它的饞態,想要上手一摸卻是不可能的,對主人十分貞烈。
陳意白想:何止養了只貓,還養了只鳥,長明鳥。
知道的秘密太多,陳意白感到十分疲憊,長長地嘆氣後,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關上門,拿出今日送上來的話本子。
近日無事,他又新開了門生意,可以幫書院裡的學生買些人間的小東西,賺些靈石。
但人間的吃食送上來都冷了硬了,嚐起來滋味不算好,綾羅綢緞也穿不上,大多數東西都比不上書院內的,剩下來也沒多少能買的。
所以這門生意做到最後,變成了專門幫師姐師妹們買些人間的話本子。
出於對生意的認真負責,陳意白要將這些話本子整理一番。
他隨手拿出一本,書名叫做《金菊賞》。
陳意白對菊花有偏見,覺得這花生的很醜,在心中腹誹了一番金菊有什麼好賞的,如果不是有位仙子師姐要看,他是決計不會買這樣的話本子的。
翻開第一頁,作者案上寫著,“斷袖賞菊,人生至樂不過如此。”
陳意白暗罵,狗屁不通。
然後,他就繼續往下翻。
翻完了,陳意白如受重創,久久不能回神。
沒料到,現在的仙子們都喜歡,都喜歡這樣的書嗎?
可怕,太可怕了。
陳意白的精神恍惚,不自覺地回憶方才看過的那些淫詞豔語,又忽然想到盛流玉和謝長明成日住在一起,商量什麼“要事”,甚至可以模糊地對應上書中的某些情節……
罷了,不可深思,他怕被打死。
而謝長明已經去了許先生的竹苑。
許先生穿著厚袍子,屋裡燒著暖爐,桌上有一張展開的地形圖。
謝長明看了一眼,是深淵以及周邊的地形。
許先生咳嗽了兩聲:“深淵似乎又要亂了。”
謝長明道:“今年年初,不是才有過一次。”
許先生點了下頭:“確實如此。而且近些年來,深淵之亂,總是越發頻繁。”
仙界對深淵之事諱莫如深,連典籍都不多做記載,只有一些虛話,謝長明雖查了很多,到底不如許先生多年鑽研,對深淵瞭解。
許先生面色深沉,慢慢道:“魔族之禍,自古有之。而深淵之災,有記載卻不過三千年。”
“三千年前,天地似乎忽然崩裂開來,眾生惶惶,長明鳥傳下神諭,集仙界之力,補上了天空,大地卻橫亙著一道裂縫,便是深淵。那件災禍後的一百年,世上第一次出現了惡鬼,吞食周遭無數凡人,仙界措手不及,未及時援救,三個凡人的王朝消失在那場浩劫裡。而我們同樣葬送了三位渡劫巔峰的大能。深淵中的惡鬼從何處來,何時來,沒人知道。即使是長明鳥,也請問過上天,沒有結果。”
“在此之後,深淵每隔上百年就要沸騰一次,惡鬼傾巢而出。後來間隔越發短了,數十年,十年,幾年一次,直到現在,每年都要沸騰。但與千年前,沸騰的程度卻不同,即使沒有渡劫期的修士,也能止住了。”
謝長明知道許先生在暗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