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因憤怒而輕微顫抖,不僅是為了祁少陵,還為了那死去的一條命,這樣的手段熟悉得令她作嘔……她倏地望向段承澤。
只見凌茂群拍著段承澤的肩膀,意味不明的大笑道:“還是你說的對,殺雞焉用牛刀,不過是點血就嚇成這樣哈哈哈!”
段承澤嘴角勾起,“並非徒兒的功勞,是這小子太沒用了,好在還是贏了這一局。”
刺耳的大笑聲響在耳畔,祁少陵一把推開紀恆等人,臉色扭曲的持續乾嘔。
就在此時,一巴掌扇了過來,“啪——”地一聲,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祁少陵看到了雪白的一片,乾淨得彷彿能覆蓋一切汙濁。
有人蹲了下來,雪白的衣袖拭去了他眼角旁的血跡,他聽到熟悉的冷淡聲音說:“沒出息。”
祁少陵呆呆的看著楚陌景,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撕心裂肺的痛哭出聲,這是他此生第一次殺人,殺得還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而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縱然他以後會經歷更多的殺伐,卻都沒有這一次來得刻骨銘心。
“不是你的錯。”伴隨著這一句低語,祁少陵只覺頸間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師兄!”阿九看到楚陌景劈暈了祁少陵,感覺他周身寒氣一下子恐怖起來,不禁擔憂的叫出聲來。
楚陌景站起身,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身形一閃,就到了另一個武鬥臺上,雙闕劍發出劇烈的錚鳴聲,他原本纖塵不染的衣服上染了血跡,當真如紅梅映雪,三分悽豔,而寒意無邊漫延。
阿九抿了抿唇,小心地擦乾淨祁少陵的臉頰,看到他昏迷中還死皺著眉頭,問道:“紀叔叔,他會不會有事?”
紀恆此刻亦是神色凝重,緩緩道:“他身體無礙,只是心神收到嚴重刺激,若是不能挺過去,我……我只怕他今後再也無法拿起戰魂槍了。”
“魔教!”老乞丐咬牙切齒,“我真想宰了凌茂群那畜生!”
“我也想!”紀恆恨恨道:“只可惜我們遠非他的對手……可惡!”谷主跟隨的老前輩只有當他們有性命之危的時候才會出手,畢竟凌茂群武功極高,沒到緊要關頭,誰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去拼命。
“祁師兄……他一定能撐過去的。”阿九忽然低聲道,表情很是堅定。
紀恆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阿九低下頭,悵然不語了,至少祁少陵身邊還有這麼多關心他的人,可她當年第一次殺人時,卻只有孤身一人……她目光落到祁少陵身上,祁師兄,祁少陵,可別讓我看不起你啊!
武鬥臺上,段承澤握著刀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彩,“什麼天賦奇才,哼,我絕不容許任何人擋我的路!”
刀光乍起,楚陌景抬眼,站在那兒竟不動不閃,更奇怪的是,段承澤刀影劈了無數次,竟沒有一次落到楚陌景的身上,這在旁觀者看來……就好像他們不在同一時空一樣。
阿九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乞丐眯眼笑了,“你沒發現……他們其實已經換了無數位置了嗎?”
“什麼……”
阿九來不及驚呼,臺上楚陌景已漠然道:“太慢了!”
段承澤一驚,面前人影忽然不見,而後周身彷彿出現了無數個楚陌景,一齊出掌……段承澤一下子摔到遠處,手上的刀應聲而落,一口血噴出來,他難以置信的望過去,而楚陌景站在那兒,雙闕劍還未出鞘。
“是殘影,”老乞丐見眾弟子都驚得張大了嘴,解釋道:“阿景的速度太快,而且看穿了他的刀法,所以段承澤無論如何都打不中他,相反,在阿景眼中,段承澤滿身都是破綻。”
阿九想起師父施展過一次的刀法,心下震撼,不過是看過一次,師兄就已經看透了嗎?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