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顯知道林暖真正的領養人是誰,卻故意誤導我們,你管這叫‘不插手’?”
“她當然會誤導你們。當年領養林暖的人就是付隊長背後的人,也就是我的生父,保護他的身份不被暴露已經成為洪嘉嘉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她這麼做還合情合理了?”聶傾提高音量。
慕西澤瞳孔微縮,緊盯著聶傾:“我沒這麼說。你能不能先把對我的偏見收起來?我只是就事論事。”
“可在我聽來,你就是在幫洪嘉嘉找藉口、推卸責任——”
“聶傾!”慕西澤的聲音突然凌厲,“那可是我親媽,我要邁出今天這一步沒你想象得那麼容易!你想批判我的做法,至少先跟我站在同一立場上再說!”
“如果我是你肯定——”
“阿傾,先別說了。”餘生這時拽了拽聶傾的袖子,又面向慕西澤道:“談事就談事,別上火。我知道你為難,所以從來沒有逼過你,儘量都在尊重你個人意願的前提下展開行動。但是西澤,我們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再這麼溫溫吞吞、不痛不癢地查下去,我只怕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慕西澤問。
餘生朝他伸出右手,慕西澤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跟他握住。
“西澤,其實在小敘出事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放棄調查了,因為不想再拿身邊人的性命去冒險。但是就在十幾分鍾前,我改主意了。”餘生的手很涼,掌心有些潮溼。慕西澤感到他握得很用力,好像要用這種方式向自己傳達某種信念。
“我想做的事,只靠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但是現在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你們!”餘生突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臉對著慕西澤的方向,雖然眼睛裡沒有神采,但慕西澤卻彷彿能感受到他通透的目光正直直探進自己眼底,一如從前。
“你還願意相信我嗎?”慕西澤問這句話時把頭轉開了。即便知道餘生看不到,他還是有種無法直視他的感覺。因為這一次確實是他問心有愧。
“我信。”餘生不帶任何猶豫的兩個字,讓慕西澤的眼眶瞬間酸脹起來。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敵人。雖然立場不完全相同,但我們的目標始終是一致的。”餘生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嘴角輕輕上揚,“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找上我的。”
慕西澤愣了下,隨即有幾分無奈地嘆了一聲:“是啊,我早就從陳芳羽那兒聽說過你,又從各種渠道打聽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覺得你可能是個合適的合作伙伴,這才特意準備了專治神經性頭痛的藥去接近你。”
“所以說從一開始,在尋求幫助的人就不止我一個。”餘生忽然正色,聲調下沉幾分道:“那麼,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試探,你認為我是一個靠得住的盟友嗎?”
“是。”慕西澤的回答很簡短。
“那聶傾呢?”餘生又問。
慕西澤下意識跟聶傾對視一眼,想了想才答道:“說實話,因為從小到大接觸到的這些事,一直以來我對警察都沒什麼信任感。更何況我們現在要查的人就是警察,讓我跟他們內部的人合作,我很難接受。”
“你這麼說也太武斷了——”
“但是。”慕西澤打斷聶傾,定定看著他,“我知道你們兩人之間的信賴關係非比尋常。如果我強行要求讓聶傾置身事外,恐怕只會適得其反。而且,萬一再出現類似這次的情況……我幫不上忙,好歹能有人頂上。”
餘生和聶傾都沒有說話,靜靜等待他的結論。
“聶傾,我想問你,如果我接受與你合作,你能不能對我交付同等的信任?”慕西澤認真地問。
“阿傾?”餘生也轉頭對著聶傾,看錶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