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跟他交談的意思,便試圖找些話題。
“你最近很忙吧,都沒怎麼見你。”他笑了笑,掩飾掉話音裡的尷尬。“忙什麼呢?”
“雜事很多。”聶傾的回答依舊簡短。
餘生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
等了一會兒他又問:“對了,付明傑那案子怎麼樣了?這幾天沒見你,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案了。”聶傾頓了下,可能是自己都覺得這個回答太過敷衍,於是又補充一句:“之後就是我們的事,你別管了。”
“……你們的事?”餘生這次徹底不笑了。
“嗯。”聶傾目不斜視,“公安有公安的規矩,你不要再插手。”
“你管這叫插手?”餘生坐直扭頭看他,“你別忘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插手,你還被人綁著呢!”
“所以我說的是‘之後’。”聶傾淡淡地道。
餘生一聽直接氣樂了,“你這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新說法麼?”
“你想怎麼理解都行,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聶傾繼續淡定地開車。
餘生被他這種反應堵得一口氣硬生生卡在胸口,下面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他用困惑而受傷的目光注視著聶傾平靜的側臉,足有半分鐘之久,然後才默默把頭轉了回去。
“送我回家。”餘生隔了好一會兒說道。
聶傾用餘光瞟他一眼,“你以為我現在在往哪兒開?”
“我是說,回我家。”餘生扭頭看著車窗外道。
“不行。”聶傾一口否決,卻沒說原因。
餘生不禁低笑一聲,“你不待見我,還要看著我,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麼。”
“我沒有不待見你。”
“阿傾,對我你還需要隱瞞嗎?不待見就是不待見,我可以走,不礙你的眼。”
“你說得對。確實不需要隱瞞。”
聶傾說完這句話,又往前開了幾百米,忽然猛地一打方向盤,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餘生,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聶傾單手握著方向盤,轉過身牢牢盯著餘生道。
餘生臉上似笑非笑,聳了下肩膀,“阿傾,你別每次一生氣就對我直呼大名,這樣太明顯了。如果你想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更深些,就該更加不動聲色、更有耐心才行。”
“就像你對我這樣?”聶傾解開安全帶,身體朝餘生逼近。
“阿傾,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算要對我態度急轉,也該先給個理由吧?”餘生的眼神認真起來。“是不是因為警隊上層命令你們草草結案,你心裡不舒服?”他頓了頓,又接著說:“如果你碰到什麼難處,可以跟我直說。或者你只是單純心裡委屈想要發洩,讓我受著我也沒意見。但你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還一直對我冷處理,你也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麼?”
“好啊。”聶傾回答得十分乾脆,眼睛裡看不出太多情緒。
他重新坐了回去,後背靠在椅背上,方才那種整個人都緊繃的狀態驟然鬆懈下來。
他先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心平氣和地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完了,我們再談。”
“你問吧。”餘生一臉嚴肅,心裡已經大致猜到聶傾要問什麼。
果然,聶傾一開口就是他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之一。
“第一個問題,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的眼睛怎麼了?”餘生還想硬撐一會兒,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上下左右活動了一下眼球,說:“眼睛沒問題啊。”
可他沒想到聶傾竟然也不追問,只是點點頭,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那天晚上你拿的那把槍是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