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他儘快調人過來,又很快地將今天查到的事情跟餘生他們講了一遍。
“沒想到付隊長也挺不容易的。”慕西澤聽完輕聲感慨一句。
餘生和蘇紀都沒說話,默默低著頭,可能是從付明傑的經歷當中回想起自己父母過世時的那些畫面,心情難免沉重起來。
聶傾看著他們倆,過了好一會兒,方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伸手攬住餘生,對著蘇紀和慕西澤說:“其實我今天在來的路上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就是隊長的資訊來源。”
“資訊來源?你指的是——”蘇紀忽然一愣,“是誰告訴他有關林暖手術的事??”
“嗯。”聶傾點了下頭,“雖然我不知道林暖是什麼時候離世的,但肯定不是最近。隊長從林暖死後至今,中間隔了這麼長時間才忽然選擇復仇,理由會是什麼?要麼是他最近才知道林暖在手術過程中發生紗布殘留的真相,要麼就是他剛知道當年做手術的都有哪些人。當然,這兩件事他也很有可能是同時知道的……”
“阿傾,你說會不會沒人告訴付明傑,而是他自己查到的?你之前不也是自己查出來的麼。”餘生扭頭問。
聶傾沉思了一會兒,眼神忽然一變,視線莫名變得凌厲起來,沉聲道:“不是,我不是自己查出來的,是馬醫生告訴我的。”
餘生仔細瞧著聶傾的臉色,斟酌著道:“馬維遠告訴你,是因為他也是當年參與手術的人員之一,會知道內情很正常。阿傾,你該不會懷疑,付明傑也是從他那裡聽來的訊息吧?這可能麼——咳咳……知道內情的人不止他一個,付明傑為何偏偏找他?即便要找咳……也該是去找、找蘇永登和邱瑞敏他們,畢竟他們是主刀,馬維遠只是個內科醫生……咳——咳咳……況且、付明傑又怎麼知道、知道馬維遠跟當年的手術有關,相關記錄不是都被銷燬了嗎?馬維遠總不至於——咳咳——自己跑到付明傑跟前……大講特講一頓,他沒這個膽量,也不該知道,付明傑和林暖的關係吧……”
餘生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段話,就靠在聶傾肩膀上輕輕喘息,聶傾趕緊拿過保溫杯來,慢慢地讓他喝了兩口熱水,餘生這才喘勻了氣。
“小余哥,你都成這樣了,還是少說話吧。”慕西澤的目光飄過來看了他倆一眼,又問聶傾:“聶組長,你現在是不是懷疑一切?連被害者都開始懷疑了。”
“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聶傾定定看著他,“昨天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餘生他們在醫院裡被摺疊刀刺傷的訊息會那麼快傳到局裡,我剛拿到刀上殘留物的檢驗報告,隊長就託李廳的關係把結果要走了?”
“刺傷是前天發生的,當時醫院裡人很多,傳出去不奇怪吧?”蘇紀問。
聶傾輕輕搖頭,“醫院裡人多是沒錯,可是真正看清楚餘生是被一把摺疊刀刺中的人有多少?還有,後來餘生被明醫生送進手術室進行縫合,我讓自己人等手術結束後就立刻把摺疊刀送回局裡化驗,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也很少才對。”
“照你這麼說,最值得懷疑的人難道不是那位明醫生嗎?”慕西澤挑起眉梢道。
餘生:“不會是明醫生。”
聶傾:“應該不是他。”
異口同聲地說完後,餘生和聶傾對視一眼,又同時問對方:“為什麼你覺得不是他?”
餘生:“我——咳咳——咳——我是覺得——”
“還是我先說吧。”聶傾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不禁輕輕撫著他的後背道:“明昕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他有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馬維遠,但應該也是因為馬維遠先問了他,他才會說。目前沒有任何一項證據或是線索顯示出明昕跟這個案子、或跟林暖有任何關係。都到這個時候了,不適合再輕易擴大懷疑範圍。”
餘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