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沒有,老闆說因為酒吧的特殊性,為了不讓客人們產生不適感,因此並沒有在酒吧內部安裝攝像頭。不過我已經讓人確認過,rainbow的前後門、包括兩個安全出口處都設有監控,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出入口,因此慕西澤無論是進去或是離開都會被記錄下來,應該不存在他從酒吧內去到其他地方的可能。”
“嗯。那這麼看來,白彰的確不可能是他殺的。”聶傾說完就將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也說不清自己在得知慕西澤的嫌疑被洗清時究竟是什麼心情。
有些輕鬆?因為慶幸蘇紀的救命恩人不是一個殺人兇手。
有些失落?因為他最開始的猜測被證明是錯誤的。
但是更多的,似乎還是一種無所適從的迷茫。
聶傾意識到,一旦慕西澤的清白得到證實,那他關於“兩名兇手”的偵查線索就在此處中斷了。
接下來的偵破方向是什麼?正確的偵破思路又是什麼?
對付明傑的懷疑還該不該繼續下去?如果不是他,還會是誰?可如果是他,又該如何證實?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做什麼?
再這麼無所作為下去,是不是又會出現新的受害者?因為他的無能而出現的受害者……
他是不是,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身為一名刑警,卻沒有保護他人的能力,那他還有什麼資格穿著這身警服……
“你這麼苦大仇深的,是在擔心自己破不了案丟人麼?”池霄飛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近旁。
聶傾抬頭看他一眼,“你的工作已經清閒到沒事來挖苦人了嗎?”
“清閒,可不就是清閒麼。”池霄飛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工作都給你一個人做了,別人哪兒還有表現的機會?”
“怎麼沒有,昨天西山分局還接到一起入室強|姦殺人案,你想表現儘管去。”聶傾低頭開始看自己的東西,打算對池霄飛採取“放置”處理。
可惜池霄飛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又把胳膊搭在擋板上彎下腰道:“聶傾,你要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繼續被數落的話,就跟我單獨找個地兒談談。”
聶傾聞言重新抬起頭,想了片刻道:“去哪兒?”
“後院停車場,我先過去等你。”池霄飛說完便徑自走了。
劉靖華有些擔心地看向聶傾,“組長,他專門找你要說什麼?萬一說得很難聽……”
“沒事。”聶傾在他肩上按了一下,站起來,“他說話確實不好聽,但人不蠢,犯不著專門叫我出去挑釁。我猜可能是跟案子有關的事,先去聽聽再說。”
“嗯,你們別打起來就行。”劉靖華的關懷頗為誠懇。
聶傾一臉無語,搖搖頭也走了。
等他來到停車場,就看到池霄飛正站在一組常用的那輛桑塔納跟前等他,嘴裡叼著一根菸,見他走近了便給他遞來一根,“要麼?”
“謝了。”聶傾順手接過,自己拿打火機點燃,卻沒急著抽。
“找我想說什麼?”他問。
池霄飛看看四周,忽然壓低聲音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在懷疑隊長跟這次的案子有關?”
聶傾聞言不禁沉默兩秒,“為什麼問這個?”
“還能為什麼,關心案子不行麼?”池霄飛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個不太規則的菸圈,“聶傾,你是單純懷疑隊長的參與性、還是懷疑他就是兇手?”
池霄飛這句話的語氣中有種莫名的篤定,聶傾不由多看他兩眼,問:“其他人在聽到隊長暗示說我懷疑他的時候,反應都很震驚,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有腦子?”池霄飛不屑地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