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有些走神的思緒給拽了回來,“目前看來,這位阿姨也是被人用銳器刺入心臟,因失血性休克而導致的死亡。”
“身上沒有其它傷口麼?”聶傾問。
餘生搖搖頭,“暫時還沒發現。”
“那兇器呢?”這才是聶傾更加關心的問題。
蘇紀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慎重地說:“雖然還不能斷言,但根據衣服上的破損情況和面板表面的傷口形態來看,是摺疊刀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口徑與之前兩起案件中的相同。”
聶傾的目光沉了下來,定定思索片刻後才道:“我們先不要先入為主地去斷定某些事,還是一步一步來,把需要的細節都儘量調查清楚。靖華,死者周圍有沒有發現類似兇器的東西?”
劉靖華:“死者周圍沒有,老朱正領著人搜尋醫院周邊呢。”
聶傾點點頭,又問:“那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嗯,能確定在一個比較小的區間內。”劉靖華把圓珠筆別在耳後,“已經跟醫院方面確認過了,邱瑞敏今天是晚上七點下班,醫院裡有兩個護士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十九點二十分的時候。據她們所說,當時邱瑞敏正在往後門的停車場方向走,因為她臉上的神色有些急迫,一邊走還一邊看著手機,所以那兩個護士也留意了一下時間,應該是準確的。”
“也就是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護士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十九點二十分至接到報案的十九點三十八分之間,作案時間在十八分鐘以內。”聶傾沉吟道。
“對了,報案人是誰?”他忽然又問。
“是一名今天來第五醫院檢查身體的患者。旁邊這輛車就是他的,他是在檢查結束後來停車場取車時發現的死者。”劉靖華說著指了指停在a03號車位上的那輛黑色奧迪a6。
聶傾:“他現在人在哪兒?”
“醫院裡頭坐著呢,隊長找了人去跟他做筆錄,但我估計進展不會很快。”劉靖華說到這裡努了努嘴,似乎想笑,“那麼個大男人,膽子卻小得不行,我看他是真給嚇著了。”
“碰上這樣的事,被嚇著也是難免。”聶傾沒笑,想想又補充一句,“不是誰都像我們一樣對命案司空見慣。看見屍體之後,會緊張、會害怕、甚至會難過,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劉靖華被聶傾說得表情有些尷尬,嗯了一聲後加快語速道:“那我再去看看筆錄的情況,還有死者的手機也被拿去檢查通話記錄了,我去問問出沒出結果。”
“好,你去吧。”聶傾點頭同意,劉靖華便轉身匆匆往醫院裡面走了。
餘生蹲在地上,到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問蘇紀:“阿傾他們組裡的人平時是不是都很怕他?”
“還好。應該是敬多於畏。”蘇紀輕輕翻動著死者的手腕說。
而聶傾聽到這話便掃了眼餘生,“跟一個被手下人畢恭畢敬稱作‘三哥’的夜總會老闆比起來,我在組裡的形象還是非常和藹可親的。”
“撲哧——”餘生笑起來擺擺手,“快別再提了,我已經不是什麼老闆了。”
“對了,上回我就想問,為什麼你的手下要叫你‘三哥’?”蘇紀這時問道。
“因為還有大哥和二哥,我排行老三,自然就是三哥咯。”餘生理所當然地說。
“什麼排行?”蘇紀又問,“你那次不是說,比你年齡大的也要叫你‘三哥’麼,難道是在你們夜總會里的地位?”
“你覺得呢?”餘生眯起一雙桃花眼,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紀,“小蘇紀,你是想幫阿傾套我的話麼?”
聶傾投向他們二人之間的目光瞬間收了回去,蘇紀搖了搖頭,波瀾不驚地說:“沒有,我只是好奇。”
“你看起來可不像個好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