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祁呢?”聶傾再一次走進死者所在的帳篷,第一句話就是問羅祁的去向。
旁邊一個勘驗組的人隨口接了句:“今天還沒見他。”
聶傾眉心一蹙,直接撥通羅祁的手機,問:“在哪兒呢?”
“啊組長!”羅祁那頭聽上去亂糟糟的,沸反盈天,他不得不扯著嗓子喊道:“抱歉組長!我這邊遇上交通事故耽擱了!剛把人送去人民醫院!這就趕過去!!”
“嗯,儘快過來。”聶傾掛了電話,在把手機放回兜裡的同時順手抽出一支菸來。
“阿傾。”餘生走到他身邊,從他手中將煙取走,“吸菸有害健康,儘量別沾。”
其實聶傾的煙癮不算大,特別在餘生這次回來之後,他抽得就更少了。只是這會兒心裡實在有些憋悶,他才想用尼古丁來刺激一下自己,幫忙理清思路,順便提提神。
不過眼見提神醒腦的利器已經被餘生拿走,聶傾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聽從他的建議,暫時放棄這一念頭。
“阿生,屍檢這邊交給書記就好,你跟我去檢視醫院內部和門口的監控錄影。從十九點二十分到十九點三十八分這十八分鐘內的錄影應該很容易調,看起來也快,我們需要在錄影裡尋找當時出現在現場附近的可疑人員。”聶傾放下打火機對餘生說。
“沒問題。”餘生挽住他的胳膊,朝蘇紀招招手,“小蘇紀,我們很快就回來,你別怕寂寞!”
蘇紀:“……完全不怕。”
餘生笑呵呵地被聶傾拖上走了。
到這個時間醫院裡已經不剩多少人,除了真正需要診斷的病患以外,閒雜人等都被公安人員清了出去,連同聞風而來的新聞媒體一起被擋在大門之外。
保衛處裡面也站著刑偵支隊的人,有兩個保安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坐在監控錄影的螢幕前,眼睛時而看看面前的螢幕,時而看看身後的刑警,時而又透過面前的螢幕去看身後的刑警。
聶傾走進去時,三名刑警整齊劃一地叫了一聲:“組長!”
兩個保安彷彿受到驚嚇,都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也跟著口齒不清地叫了聲“組長”。
聶傾微微點頭,走到跟前問:“你們已經看過監控錄影了嗎?”
“看——”
“看過了!”還不等刑警們回答完,這兩名保安就先搶答道。
他們似乎是怕被聶傾追究責任,因而急急為自己開脫道:“組長——哦不,領導!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好幾遍了,真的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你們這三位公安的同志也在這裡看著,他們可以作證,我們絕對是據實稟告!”
“嗯。”聶傾的目光落在螢幕上,“麻煩再把今晚十九點二十分到十九點三十八分之間的錄影調出來給我看看,特別是停車場的。”
而倆保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兩人忐忑不安地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十分勉強地開口道:“領導……那個錄影——其實我們也……”
“大男人說話能不能痛快些?”餘生忽然從聶傾背後插了一句。
另一名保安渾身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地開口:“其實我們沒有停車場的錄影!”
“你說什麼?”聶傾轉過臉看著他,語氣微沉。
那名保安被他看得倍感壓力,頂不住了只得說實話,“領導,這事真不能怪我們……停車場的監控器上週就壞了,我們也跟上頭彙報過,但上面說要等國慶假期結束之後再說。我們就是個打工的,這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說監控器上週就壞了?”聶傾微微眯起眼睛,“具體是哪天還記得嗎?”
“這……應該是上週五?九月三十號。”
“沒錯,就是九月三十號!放假前一天!”
兩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