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多,不一定能找到什麼,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性。等我們把這一面都檢查完之後,再去跟另外三個方向上的店家和住戶確認一下,問問他們在案發當晚是否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工作量比較大,加快速度吧,儘早偵查完儘早回去。”
“……”
連敘站在原地蒙了快半分鐘才彎腰看了起來,他也懶得再跟聶傾多費口舌。
在他心裡,對聶傾的好感度已經徹底被刷成負無窮了。
不過,聶傾這會兒卻無暇顧及他的感受,腦海裡都在想著另一件事情。
若是採取剛才他跟連敘所用的辦法,的確可以在極短時間內靈活又便捷地翻躍小區圍牆。但這種辦法絕非普通人可以輕易做到的。
聶傾自己是從小生長在公安大院裡,他跟餘生兩個人都是剛剛學會走路,就被各種叔叔、哥哥們教導著如何防身、如何跟別人打架,不到四歲就開始了他們的散打、格鬥、以及跆拳道生涯,從此在“完虐小夥伴”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而聶傾看連敘那筋骨和身手也絕非等閒之輩,能跟在餘生身邊、並讓他親自“指導”的人這還是第一個,倘若沒有從小打下堅實的體質基礎,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
說白了,他跟連敘兩個人都算得上是“練家子”,要做這種“飛簷走壁”的事倒問題不大。
但是慕西澤難道也可以嗎?
他看上去雖然身形不錯,可這跟會不會功夫並沒有必然聯絡,根據聶傾手裡掌握的背景調查也沒有顯示出慕西澤有學習過“體術”的歷史,這就有些難辦。
另外,內牆上的腳印也沒什麼參考價值——因為實在太多了。那上頭不知被多少人踩過、蹬過,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鞋印子,各種高度上都有,而且還有很多其他的汙漬,很難分清哪個是哪個。即便真有較為清晰的鞋印留下來,若對方是個極其細心縝密的人,那肯定也早在當天返回時就已經銷燬了,留不下什麼證據。
聶傾暫時還沒辦法放下對慕西澤的懷疑,可又找不到能夠支援這種懷疑的佐證,調查下來心情難免有些煩躁。
他跟連敘兩人一共用了將近一天的工夫,才把這小區周邊的情況都詢問了一遍,可惜最終一無所獲。
而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聶傾忽然接到羅祁的電話,說有新發現讓他快回局裡。
聶傾一聽便讓連敘先回去找餘生,自己則匆匆趕到市局,一進刑偵支隊的大廳就發現包括隊長付明傑、市局技術處處長劉星河、市局宣傳處處長賈明、以及法醫鑑定中心副主任蘇紀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池霄飛組和自己組裡的人都或坐或站圍在邊上,頭幾乎都低著,看得出氣氛十分壓抑。
然而最讓聶傾感到震驚的是,慕西澤居然也在這些人當中,並且就站在付明傑的身邊。
“聶傾,你來了。”付明傑看到聶傾進門,就衝他點了下頭,說道:“快過來看看,有新情況。”
“怎麼了?”聶傾強迫自己先無視慕西澤,快步走到付明傑跟前,就見宣傳處處長賈明手裡拿著一張被摺疊過的a4 紙,看他走近後便遞向他道:“聶組長,這是今天下午有人匿名寄到宣傳處的,你看下。”
“好。”聶傾接了過來,可是剛掃一眼就愣住了。
“這是……”
聶傾口中喃喃地把那張紙上的文字唸了出來:“two dealt with, five to go…”
“解決兩個,還剩五個。”賈明憂心忡忡地翻譯道,白胖的臉上擠出好幾道抬頭紋,焦慮地盯著聶傾問:“聶組長,你說這該不會是……”
“看來我們這一次所面對的,果然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付明傑中氣十足的話彷彿一錘定音,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