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傾和餘生回去的時候還不到中午,然而等兩人幹|柴烈|火、大汗淋|漓地折騰完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敞開心扉之後,性|事都進行得更加順暢。
相比起重逢那晚各懷心事、目的不一的似試探、又似報復的衝撞,今天的二人更像是卸下防備之後,將對彼此的佔有慾毫無保留的一次釋放。
不摻雜其他任何念頭,只是一心想讓眼前這個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屬於自己,甚至想要跟他融為一體。
待到結束,餘生已然癱軟在床上,彷彿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聶傾精神尚好,見他動彈不得忍不住俯下|身吻他,取笑道:“這麼多年怎麼體力也不見長進。”
“……下回換我……幹你三個小時……你試試……”餘生動了動眼皮,想撐起來讓自己更顯得有氣勢一點,可惜嘗試兩次之後還是放棄了。
聶傾見狀便把他抱了起來,讓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裡,好笑地問:“先別逞能了,告訴我這會兒餓不餓?”
“不餓……餓了我也懶得吃……”餘生愣是說出一種氣若游絲的感覺,纖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身體徹底放鬆,輕聲道:“阿傾……我要睡著了……”
“那就睡吧。”聶傾抱著他躺下,親了下他的額頭低聲說:“今天我不回局裡了,你放心睡,我肯定陪著你。”
“那一起睡……”餘生夢囈似的說。
聶傾點頭笑笑,回答說好,但他估計餘生已經意識遊離、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了。
……
這一覺睡得很沉。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小雨,輕柔地打在窗戶上,透過窗縫向房間裡面輸送進陣陣微涼的氣息。
聶傾和餘生都已經連著幾天幾夜沒能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身體和精神說實話都很疲憊了,難得偷來這半日閒,能讓二人相擁而眠,心裡總算暫時放鬆下來,都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惜放鬆的時間總是很短暫。
彷彿只是一個閉眼睜眼的工夫,聶傾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嚎叫起來,叫得撕心裂肺,叫得鍥而不捨。
聶傾怕驚醒還在熟睡中的餘生,就用一隻手把他耳朵捂住,另一隻手抓過手機先關靜音,然後瞄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付明傑打來的,心裡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按下接聽鍵後就翻身下床走進衛生間裡。
“喂,隊長。”聶傾關上衛生間的門,聲音仍壓得很低。
付明傑聽他嗓子還有些啞,便嘆了口氣帶著歉意道:“打擾你休息了吧,我也是沒辦法。你現在儘快趕來第五醫院,又出人命了。”
“又是醫院?!”聶傾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音量也沒壓住,“隊長,這該不會——”
“有這個可能,先來看看死者的情況再說。”付明傑的聲音沉甸甸的,沉默了兩秒又說:“對了,你如果順路就去把蘇紀接上一起過來,我這就打電話通知他。”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聶傾放下電話後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抹了兩把臉,感覺人已經清醒了,只不過看著鏡子時還是顯得有些憔悴。
他又做了兩個深呼吸,拿毛巾隨便把臉上的水珠擦乾,這才從衛生間出去。
“阿傾,出事了?”餘生這時也起來了,坐在床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聶傾嗯了一聲,開始穿衣服,“第五醫院發生命案,我現在要趕過去。一起來嗎?”
“當然。”餘生跳下床迅速穿戴起來,邊穿邊問:“第五醫院,又是個醫院,難道跟前兩起案子有關係?”
“不好說。”聶傾看著他,卻發現他在穿上衣時動作似乎不太得勁兒,好像腰那裡不敢用力一樣,便走過去扶住他問:“是不是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