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絕,我曾見永昌村落炊煙裊裊,我曾見離郡老幼安樂於鄉,我西南漢州沃野數千裡,百姓數千萬,怎麼就要交由南夷那群蛇蟲鼠蟻去糟蹋?”
“敬之,替我問問人族名將陸東風,就問,我西南漢州千萬百姓,可還有一線生機?!”洛川轉身就往高臺之下走去,只留下陳敬之一人,在高臺之上,不知想些什麼......
等到走得遠些,老車伕才低聲道,“你曾在河內郡首府懷城見過魏長河,他亦是人族十大名將之一。”
洛川雙手負後放緩了腳步,“我從不懷疑魏長河有極大的格局和智慧,可即便天時地利都站在他那一邊,他也很難阻止如今的南夷大軍從安陽郡北上,除非他身邊站著的,是留仙呂祖。”
老車伕皺眉道,“南夷若集中兵力和強者攻打安陽郡一地,那除非呂祖重生否則沒有人能擋得住,可從如今的境況看,南夷並沒有放棄攻入離郡和永昌郡的打算,如若南夷將兵力和強者分散於整個南部防線,則安陽郡未必不能守住第二道防線,如若第二道防線被魏長河守了下來,離郡和永昌郡或許就要承受更大的壓力了。”
“有可能,但很難,那需要他魏長河打出一場震古爍今的大勝來,可你別忘了,他只是一個名將,卻不是一位明主,安陽郡太守也能和他一樣孤注一擲追求畢其功於一役?”洛川搖了搖頭道,“只看如今從安陽郡來的供糧也一樣是下等的陳糧,就知道那位安陽郡太守胸襟大概也就如此。”
老車伕頓時無言以對,半晌之後也只是一聲嘆息。
洛川卻也沒有心思去理會江伯對那位異鄉好友命運的慨嘆,因為此刻的他何嘗不一樣在命運的漩渦中掙扎而不能自已?
他穿過演武場,沒有回到那座小院,而是徑直出了軍營地來到東城區,身後除了老車伕與神秘人之外還跟了洛長恭的一支三十人血騎,人人步行,卻也沒有什麼人會靠近。
他走過長街,看著昨天還血肉橫飛的街道已經被清洗乾淨,他走過巷道,殘破的牆壁仍舊殘破,可四下裡的碎石連同血跡都已不見。
他走上西固關的城門樓,看著城下有的人離開,卻也有的人到來。
他覺得自己要做的那個選擇,大概也和這些人家想了一夜的決定一般,不過是把全家人的身家性命賭在一個選擇上罷了。
至於這選擇到底是對是錯是好是壞。
只能,且行且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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