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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校門口集合的時候,她發現貝耳朵身上穿了一件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風衣。
“貝耳朵,這件衣服好漂亮,哪裡買的?”
“你穿得好合身,如果我有你這麼瘦的身材,我也敢穿。”
“這個腰帶上的銀飾好別緻。”
張逸露當下只有一個想法,自己為什麼要穿這件鬼東西來秋遊?
但想脫掉已經來不及了,圍在貝耳朵身邊的女學生們紛紛轉過身,看見了身穿同一件風衣的她,她們的表情先是詫異,再是探究,最後透出了比較的意思。
“張逸露?你和貝耳朵今天簡直是姐妹花麼!趕緊過來,我給你們合一張照。”
她尷尬地走過去,貝耳朵已經露出了友善的微笑,那微笑夠刺眼的,她不想去看,直楞楞地站在貝耳朵身邊,在女生們的起鬨下,拍了一張傳說中的姐妹花照片。
那天從啟程到結束,無數人議論她們撞衫的事,無數人起鬨她們是姐妹花,無數人看她的表情都帶著玩味。
她隱忍到上了公車,直至回家後關在房間裡大哭,任由母親怎麼敲門都不開。
她洩憤地脫下衣服,拿剪刀亂剪一氣。
她厭惡長得醜的自己,也厭惡貝耳朵,為什麼那麼多衣服,偏偏要和她穿一樣的?讓她那麼痛苦。
讀書的時候的她很青澀,藏不住內心的敵意,討厭一個人就擺在臉上,開始對貝耳朵冷言冷語,抬槓挑釁,再是最不堪的那種形式,背地裡瘋傳貝耳朵壞話。
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她一直沒贏貝耳朵,她不服。
大學後兩人不在同一個城市,她經過兩次整容有了一張完美的臉蛋,偶然間聽到貝耳朵混得不好的訊息,有了一雪前恥的暢快淋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命運轉盤上的幸運格終於停在自己這邊。
卻沒想到貝耳朵能認識葉抒微,連她都不敢去覬覦的人物,貝耳朵公然站在他身邊,有他的承認,被他保護,還有萬千網友的羨慕,所有的一切讓她嫉恨之入骨。
那種很久沒有動過惡意再次浮現,她不能輕易讓貝耳朵贏,她要想辦法戳穿貝耳朵的謊言。
貝耳朵並不知道張逸露發現了端倪,因為葉抒微沒選擇告訴她,讓她有機會瞻前顧後。
這樣的事情,他自己處理就綽綽有餘了。
“明天我做飯給你吃。”他發了條簡訊給她,表示兌現承諾。
“去哪裡吃?”
“你來我這裡吃。”
“去你住的地方?方便嗎?”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去你那邊好了。”
……這不是同樣的不方便嗎?
不過他有車,開車過來確實比她坐車過去要方便很多,經過不短的時間商議,貝耳朵答應把吃飯的地點定在自己的小窩。
為迎接一米九零的“男友”來家裡做客,貝耳朵緊急給房間來了個大掃除。
把廚房的流理臺和餐具擦得一層不染,把客廳的桌子地板都清洗了一遍,把陽臺上囤積的舊報紙和過期週刊賣了,給窗臺處的一排小盆栽澆了水,甚至連衛浴間瓷磚上的頭髮絲都一根根地撿乾淨,噴上了空氣芳香劑。
歸納整理後,整個房子的空間大了很多,他走進來應該不會太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