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不會落榜,那、還擔心什麼呢?
反正他也不強求一定要得院案首,不求小三元,跟郝令昌沒有直接衝突。
趙文藻看他臉色,深深嘆了口氣,用低沉的聲音道:“林學弟有所不知,縣試之前郝家就找到了我。”
林重陽猛地看向趙文藻。
趙文藻點點頭,“郝縣丞找到我,希望我陪郝令昌讀書,多參加文會,抬舉郝令昌的文名,他可以保我必過童生試。”
林重陽嗤道:“趙兄就算沒有他保,也必過童生試的,再者說難道趙家還會怕郝家不成?”
趙文藻臉上露出怨恨又古怪的表情,“趙家是不怕,可、我怕,我兄長臥床多年,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
林重陽好奇道:“令兄得了怪病嗎?可曾延請郎中診治?”這和郝家有關係?
趙文藻搖頭,“治不好的,我兄長自幼聰慧遠超於我,當年郝家找到我們,想讓我哥哥抬舉郝令昌,給他營造神童之名,讓我哥哥做郝令昌的影子,替他作文給他造勢……就如林學弟這般,我哥哥自然不肯,結果郝家就冷笑而去。之後我哥哥就諸事不順,多次被一些無賴找茬勒索,後來直接被打成重傷……臥床不起。”
林重陽怒火填膺,“居然有這等事兒?趙兄族裡不管嗎?”
趙文藻冷笑一聲,“自然是有的,郝家能在掖縣隻手遮天,沒有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又如何能做到。林學弟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萬不可著了他們的道。”卻也沒有解釋趙家為何不管的事情。
林重陽一揖到底,“多謝趙兄前來相告。”
趙文藻擦了擦眼淚,又挺直了脊樑,微微頷首便施禮告辭。
趙文藻走的時候,林重陽想了下,讓他爹趕緊派倆夥計,暗中跟著護送趙文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