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處的丫鬟小廝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在一旁低頭站好,大氣不敢出。
四周一時極靜謐。
只剩輕微的腳步聲。
祝辭走近他們, 在他們三丈之處站定,奇怪的是,他面上卻無絲毫怒火,甚至微微勾唇,看著邵同奚著急的模樣,道:“可以,解釋。”
解釋?他怎麼解釋,好像怎麼說都是狡辯,人就在這裡,明擺著的證據,想解釋都不了……
邵同奚覺得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著急之下,邵同奚便有些口不擇言起來,“我、我……我知道二爺在找她,但是二爺不能勉強人……她她不想回二爺身邊,呸!”
祝辭轉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的速度,指腹摩挲著光滑的表面,動作極緩,幾乎看不出來。
“所以呢,”他仍勾唇道,“念念不想在我身邊,就住你府上?”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若是單獨聽聲音,便會覺得他心情很好,仍如從前一般溫雅低沉。
可就算是傻子,也感覺到危險了。
更何況邵同奚與賀陵一樣和祝辭結交許久,二爺的性子他更是清楚。
二爺越生氣,反倒越是平靜。
只看表面語氣和神情,是看不出來的。
邵同奚這下是徹徹底底和那些從前不怕死地陷害二爺,結果最終被抓到二爺面前,戰戰兢兢後悔莫及的人感同身受了。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若是尋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將火發一通就沒什麼事了,可二爺反倒越笑著。
邵同奚焦急之下,腦子一時轉得也快了,握拳搖頭道:“不是,二爺你誤會了,我邵同奚是什麼人二爺還不知道?我沒有要藏人的意思,柔蘭昨日才到這裡!也是因、是因為我父親病了,尋常大夫看不出病症,這才請她過來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賀陵也忙道:“二爺,千真萬確是這樣,昨日在臨郡,邵同奚便是因為他父親病中,恰巧遇見柔蘭,這才,這才……”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