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唸念安全離開了。
顧忱放下心,又登時覺得心中快慰,“看祝二爺的臉色,怎麼,身邊人消失了,這下才開始急了?”
“是你讓念念離開的。”
顧忱朗聲一笑,“當然是我,念念是我妹妹,我疼惜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看她在你身邊受委屈?”
說到這裡,顧忱臉上的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字字道,“祝辭,你憑什麼覺得我妹妹會心甘情願待在你身邊?你對她如此,還想她一心一意對你?你簡直太過痴心妄想。”
祝辭半個人隱沒在陰影裡,笑了笑,聲音卻讓人透骨生寒。
“她去了哪裡?”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顧忱看著他,搖頭譏笑道,“祝二爺,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對一個落魄之人追問他的妹妹,再順順利利地把念念抓回來?你覺得可能嗎?”
“不得不說你祝二爺確實手段了得,知道我是念念軟肋,以此來逼她出現,我甘拜下風。但是這一次,不可能了。”
說著,顧忱忽然擱下紙筆,站起身,虛虛朝他拱了拱手。
“祝二爺,這段時日你讓人以禮相待,是因為念唸的緣故,我知道。我是非分明,自當謝你照拂,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念念的下落,恕我不會告知。”
祝辭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他才開口,冷聲道:“顧忱,你實在愚蠢。”
顧忱已經站直身體,直視著他:“我為了我妹妹著想,何錯之有。”
祝辭道:“你既是為她著想,就應該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處境?念念的處境還能是什麼樣,無非一直是被他囚在身邊,說好聽些就是嬌養的金絲雀,被他寵著,但說難聽些,與那禁臠有何分別?
他同外人一般敬他是祝二爺,受了他的恩惠,得以有一段閒居的日子。況且念念在他身邊,除卻沒有自由外確實沒有缺過什麼,祝辭寵著她,他也知道。
否則此時看見他,他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