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衫再忍不下去,扭頭看回去,大步邁進,迎面就給了祝延一巴掌,“孽子,你還想要幹什麼!”
祝延被打蒙了,怒而辯解道:“父親,明明是祝辭闖我院子來搶我的人!”
“那丫頭本來就是二爺病時就去伺候了!你無理在先,還把責任推到二爺身上?”祝衫氣得不輕,指著他道,“我讓你在家好好學著掌家,你卻把心思都放在這種女兒家身上,你是要氣死你爹我嗎?”
祝老太太心疼地過去,拉住祝延,“延哥兒……別倔了,聽你爹的話吧,一個丫鬟而已,別傷了自家人的和氣啊。”
祝延咬牙切齒,只覺得耳邊嗡嗡的,“爹,為何你和娘都要那般忌憚他?你難道不是祝家家主嗎,怕他做什麼?我們二房又不欠他的!”
這句話落下,祝衫驟然氣得瞪大了眼睛,身形晃了晃,“你……”
“好了!”徐氏不知想起什麼,忽然過來護住祝延,將他拉得遠遠的,壓低聲音厲聲道,“延兒,別說了。這些話之後不能再和別人提起,聽見沒有?”
不遠處,趙錫和胡發依舊如鵪鶉般跪在門外,一聲不敢出,聞聲趕過來的嬋雲與於媚兒怔怔站在遠處,也不敢上前。
嬋雲看著眼前景象,臉色白了許多,差點站不穩,震驚過後,只剩滔天的憤恨與嫉妒。
赴白跟著也回到了二爺的院子,守在門口的計鐸聽見了遠處的動靜,無聲問:“發生啥了?”
方才二爺抱著個女子進去,看起來好像穿著丫鬟服制,他也不敢問啊,只猜測著今晚府裡應該發生了大事。
赴白正恍惚著,揮揮手沒說話,匆匆進去了。
才剛走到屋外,瞅見裡面昏黃的燭火,赴白揣著手在外探了探頭,試探道:“二爺,用不用叫大夫來啊?”
屋內沉默片刻,隨即道:“讓人去抓些藥回來,藥方找許管家拿,熬熱的浴湯。”
赴白哎了聲,忙掉頭去了,心裡安心下來。
那小姑娘雖是在三公子屋裡便顯出不對勁的神態,可當時三公子也在,藥的劑量不會重。更別說二爺名下商行有做藥材生意的,二爺對此也有了解,方才這麼說,那就是問題不大了。
屋內。
祝辭眼瞼垂著,看著才剛剛放到床上,卻又立即纏上來的身影,似有些無奈。
小姑娘白皙小巧的側臉染上薄紅,額頭滿是汗珠,呼吸不穩,整個身體輕輕顫抖著,隱隱在哭。
他起了憐惜的心思,抬手掠過她鬢邊,將她被汗浸溼的凌亂的發撥到耳後,似安撫,似撫慰,壓低聲音道:“沒事了。”
觸碰到她耳邊柔嫩的肌膚,他動作一頓,點到即止,便想收手起身離開。
卻沒想到她反倒攀上來,這下整個人都將他抱緊了,掛在他身上。
祝辭走不開了,視線落回她緊閉著的蜷長的睫,剋制著自己,低聲道:“好了,再忍一忍。”
只是,這句話不知是對迷糊中的她說,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而另一邊,彷彿察覺到依附的人起身離開,動作決絕似要離她而去,柔蘭饒是在半夢半醒的煎熬中,也忍不住哭出了聲,害怕道:“二爺……”
於是,祝辭離開的動作便停在那裡。
他忽然依稀記起來,上一次小姑娘夜裡做噩夢,不安囈語時,叫的只是親近的人的名字。
如今,卻已是他了嗎?
他心中起了一瞬間的波瀾,壓下不知名騰起的燥,嗯了聲,“我在,安分一些。”
柔蘭此時脆弱得很。
她隱約中,一直感覺有人在身旁,卻這也不讓她做那也不讓她做,她熱得不行想解衣裳,他不讓,她身上難受想靠著人,他也不讓,她捨不得他走,他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