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在宮裡沒有等到翠羽回來,卻等來一個噩耗,齊月死了,翠羽被抓了!
她失手將手邊的汝窯梅花瓶碰到了地上。
耳邊傳來刺耳的聲響,她瞪大了眼睛:“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大理寺的堂官親自去了齊家,帶著仵作,還有……”
惠妃耳邊嗡嗡作響,哥哥說得一點沒錯,出大事了!正不知所措時,趙括大踏步走進來,沉著臉叫宮人退下之後,便是道:“你揹著我,做了什麼事情!”
“殿下。”惠妃是瞞著趙括給齊月送藥,要是成了,她是替趙括解決了一樁事情,可現在敗了,便是給趙括惹來麻煩,她長嘆一口氣,無奈的道,“我實在不知道翠羽是怎麼做的,竟然把月兒毒死了,她恐怕是被人陷害……”
趙括很是不悅:“你怎麼不同我商量下?”
這麼大的事情,惠妃卻自作主張,捅出個簍子來。
他原先已經在想辦法了,要一個兩全其美的,可結果齊家蠢不說,讓朱家鬧事,他這親生母親也不消停,把大理寺招惹到齊家。
而齊月,竟然死了。
那個偷偷喜歡著他的小姑娘,懷了他的孩子,就這樣死了。
是,他是不想因為齊月破壞了與蕭月蘭的婚事,卻也不曾想要這樣的結果,趙括眯起眼睛道:“翠羽是從哪裡取的藥?”
“陳太醫那裡。”惠妃回答,“他不可能會害月兒的……”
正說話間,外面的宮人重重叩了下門:“娘娘,皇上使人傳話,請您過去文德殿。”
惠妃臉色一變。
趙括眉頭也擰了起來,他感覺這些事情一連串的襲來,好像是早有預謀,他隱隱不安,忽地道:“我聽說是豫王妃去看齊夫人,才將翠羽抓了的。”
惠妃心頭一跳,她也是聽哥哥說了的,難道這真與蕭隱有關?只皇上傳令,她不敢耽擱,拍拍趙括的手:“我去見你父皇。”
她連衣裳都沒有換,急匆匆便是去了文德殿。
到得門口時,隱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走進去一看,竟是蕭氏,她好像在同趙軒說什麼,時不時得擦拭眼角。見到她來,蕭氏更是難過了:“要不是隱兒同我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月兒竟然死了,也不知是誰那麼狠毒,想要她的命!”
那是她的親侄女兒,惠妃眼圈一紅,拜倒在地:“皇上,娘娘,月兒她許是命薄,妾身也是才知……”
“定是陳太醫的問題了,我聽說,翠羽是從他那裡取得藥。”蕭氏詢問惠妃,“你是讓翠羽去拿什麼藥了?月兒她起先是病了嗎?”
她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取藥這件事兒可是做得極其隱蔽的,可蕭氏卻把陳太醫都說出來了,惠妃渾身一震。
她抬起頭看向蕭氏,蕭氏卻仍是眉眼柔和,並沒有銳利的樣子,但她的話太叫人心驚了,惠妃裝作一無所知:“姐姐,我只是讓翠羽去看看她,翠羽還去拿藥了嗎?”她看向趙軒,“皇上,您是知道的,我早先前就同您說過,會讓翠羽去看下月兒,藥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她徑直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翠羽的身上。
趙軒道:“你別跪著了,起來罷,這樁事情蹊蹺的很,你放心,朕已經命人去抓陳太醫。齊姑娘可是在宮裡長大的,皇后同你都很喜歡她,朕一定不能讓她枉死!”
好像是為她著想,可惠妃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而今最不想要的就是徹查這樁事情。
可陳太醫真的被人帶上來了,他匍匐在地上,渾身發抖。
“韻靈說看到翠羽去找你了,後來你拿了一碗藥給她,是不是?”趙軒語氣嚴厲,“翠羽到底在同你密謀什麼?”
這話惠妃一聽就知道是瞎說,今日陳太醫不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