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婆今年流年不利呢。”
奚辭也有些孤疑地看著他。
米天師此時已經唸唸有詞,那神神叨叨的樣子,讓奚辭有些不耐煩,踹了他一腳,說道:“說人話。”
鬱齡忍不住看他一眼,十分驚訝。
他以前表現得太好了,就像一個好好先生,對誰都是溫和有禮、斯斯文文,沒想到對米天師好像有點兒隨意,他們果然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起捉鬼降妖驅魔嘛,革命感情是妥妥的,自然不用太客氣。
米天師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記起他老婆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轉而道:“鬱天競老先生在世時,和我祖爺爺有過幾面之誼,曾經拜託我祖爺爺一件事情,你們不用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畢竟當時我也還小嘛。不過嘛,應該是好事吧。”說著,他又瞅著鬱齡,說道:“其實你阿婆的身體只要能挺過這個坎,很快就好的,她可是長命百歲之相,死後得以善終,不用再受苦。”
鬱齡呼吸窒了下。
如果以前有人這麼說,她一定將之當成巧言令色的神棍,但是經過昨晚的事,三觀再次重組,已經確定這個世界是不科學的了,自然沒什麼不能相信的。米天師雖然看著不靠譜,但在他的專業領域內,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她深吸了口氣,問道:“那我阿婆要如何跨過這個坎?”
米天師笑了,看向奚辭,意有所指地說:“你不是已經把握住這個契機了麼?”
鬱齡:“誒?”
“人吃五穀雜糧,不可能不生病的,只要沒有邪崇作亂,好好地接受治療,很快就能恢復健康的,你就放心吧。”米天師安慰她。
鬱齡聽得更糊塗了,事關外婆,由不得她不謹慎,又再次詢問。
米天師一臉高深莫測,不管鬱齡如何問,就是一副高人派頭不說話。
鬱齡雖然急於想知道,但也覺得或許裡面有什麼不能說的,只好放下這事。
看時間差不多了,奚辭要回家去做飯,順便將米天師捎走了,讓他充當司機。
上了車,米天師繫好安全帶後,奚辭問道:“當年鬱天競老先生和你祖爺爺是不是有過什麼協議?”
米天師馬上在嘴上作了個拉鍊的動作,說道:“奚老大,這事我不能說,這事關我們米家的一些秘辛,不能外洩。而且就算我想告訴你也沒辦法,因為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老婆的妖蠱之身可能和鬱天競老生先有關,至於鬱外婆,也是鬱天競老先生以命易命換來長命百歲之相,不然她早在家破人亡時就應該不在人世了。”
奚辭眸色微沉。
鬱齡的妖蠱之身,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早在二十年前,他剛恢復靈識時,就遇到這個有妖蠱之身的小女孩。當時她才三歲,說話都不利索,如果不是她,他可能在恢復靈識時,以堂堂大妖之身墮落成嗜血邪惡的妖物,最後的結果不是生靈塗炭,就是被人類強者除去。
因為她的妖蠱之身,他一直在暗中小心翼翼地保護她,杜絕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小妖對她的覬覦,甚至隱藏她的氣息,免得那些沒有理智的妖魔鬼怪找上她。
雖然他已經儘量維持她正常人的生活,但最近才發現,她依然因為妖蠱之身,可視虛妄,能見非人間之物,對她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也讓她形成這種極度怕鬼的性子,從一個聒噪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天沉默寡言的樣子。
奚辭緩緩地吁了口氣。
其實他和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可惜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長久陪伴的感情最是純樸無瑕,連妖也不能拒絕這樣溫暖的陪伴,讓他漸漸地愛上長大後的她。
無法自拔。
米天師見他不再追問,心裡鬆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說道:“盯上鬱婆婆的應該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