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同從電梯裡跑出來時,就見保潔員雖然被司機壓制得無法動彈,嘴裡卻還在惡狠狠地飈國罵。他四下掃了一眼,撿起地上的抹布直接塞進對方嘴裡。
葉與澤隨後也陰沉著臉走出來,默不作聲地將身上外套一脫,甩給司機。
司機接過衣服擰了擰,很有技巧地將保潔員捆了個結實,才抬頭問:老闆,報警嗎?
先別驚動其他人。葉與澤冷聲說完,又轉頭去看賀同,你背怎麼樣。
賀同正忙著在和人聯絡,找人來把這兇手帶走,掛了電話才對葉與澤笑笑:沒事,我剛閃了下,沒被敲實。
葉與澤卻好似沒在聽,拽起賀同胳膊邊拉著人走邊吩咐司機:我帶他去醫院。你留在這等方啟的人來接手,再去把監控拿了。
最高層的監控是加密的,保安室不能實時監視,這個兇手明顯對智蕾內部頗為了解,才鑽了這個空子。
電梯裡,賀同看著他葉哥能滴出墨汁的黑臉,安慰道:真沒什麼大事,基本敲肩上了,沒打著脊椎
醫生說的才算。葉與澤冷冰冰地打斷他。
只是,賀同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在微微顫抖。
賀同被葉與澤逼著住了院。
第二天下午,他在病房裡見到了連夜趕回來的方啟,也就是他方大哥。
方啟是葉與澤小舅的兒子,不過葉母的一姐兩兄都是收養的,因此嚴格來說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他今年28,日後必然會接掌其父的啟明集團,目前主管集團旗下星辰娛樂的事務,雖然年輕,行事作風卻堪稱老辣,頗有乃父之風。
葉家和賀家出事後,方家就把兩孩子的監護權要了過去,直到葉與澤成年之前,他和賀同的事情基本都是方啟在出面處理。
方啟翻了翻賀同的檢查報告,確認只是皮肉傷,就扔到了一邊,抬眼看向兩個坐沙發上打遊戲的小子。
昨天葉則旭的確租了輛車等在樓下。他伸手敲敲茶几,開口說道。
賀同停下手抬起頭,葉與澤卻沒有理睬。
方啟繼續說:那車就是昨天那個保潔員掏錢租的。應該說,整件事都是那人策劃的。他和葉則旭母親那邊沾親帶故,兒子參與了當年那事,被執行死刑。他在一年前混進智蕾做準備,就等著葉則旭出來教唆他報仇。
短短几句話,直聽得賀同背後冒出了冷汗。
葉則旭竟然只是那人手裡的一把刀?上一世葉則旭撞癱了葉與澤,也撞死了他自己,後面的事情就沒有多查。
幸好昨天一直守著與澤!
這時,葉與澤抬頭看向方啟:那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們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報警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方啟回視著他:集團在南非有工程,人我會送到南非去打工,沒意外情況,他們這輩子都離不開那邊。
葉與澤輕哼一聲,低頭繼續打遊戲。
賀同皺著眉問:當年的其他人呢?綁匪到底有多少個!
六個,其他那五個在檔案上都是直系親屬死沒了的。不過,保險起見,我會派人再去他們家鄉仔細排查一次,看看還有沒有意圖報仇的人,確保沒有意外。
說完這些,方啟便站起了身。
我這邊忙,先這樣吧。有什麼事你們再聯絡我。
賀同起身將人送出門口。
方啟走前拍拍他手臂,說:週末和小澤一起過來吃飯吧。高考成績下來後,我媽一直唸叨著要給你慶祝一下。
賀同乖巧點頭:好的,大哥。替我們給二舅和舅媽帶聲好。
賀同被壓著住了五天院,期間他一直拋開老臉磨著葉與澤一起開工作室。
葉與澤雖然點了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