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唐亦禾忍不住磨牙,立即往濃煙升起的方向跑去。
籬笆裡的雞顯然也被嚇到了,見到農場主竟然彷彿見到救星,紛紛向他咕咕慘叫。
可唐亦禾完全沒空理它們,他擔心溫立果被自己的暑假作業炸傷。
很快他就來到了爆炸點,現場一片白色的濃霧,硝煙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兔子!溫立果!你怎麼樣?!”唐亦禾一邊揮手驅散白霧,一邊大聲叫喊。
但沒人應他,連呻吟都聽不到。
唐亦禾心裡咯噔一跳,以為要出兔命。
不過那煙霧很快就被風吹得可以視物,視野逐漸清晰起來——爆炸現場竟然沒有想象中的慘烈,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連石桌都好好的,上面的器材也能大致辨出原樣。
溫立果並不在其中,但腳下有一絲燒焦的血跡。
唐亦禾掩住鼻子,伸手撥了撥,結果摸到令他意想不到的東西——一件蛇皮?
蛇皮似乎是什麼大蛇強行褪下來的,內側沾了不少血和幼嫩的新皮。蛇皮很厚,靠近試驗檯的那側已經被炸得破了好幾個口子,半截都是焦焦脆脆的,聞起來酥香四溢。
他把蛇皮捲起來,又在附近找了一番,卻仍然沒見溫立果的影子。
怎麼回事?難道兔子本來在做實驗,因為有蛇游過來所以嚇得跑開,然後那條倒黴的蟒蛇不小心觸發炸彈,導致被炸得裸奔脫逃?
想到溫立果的天性,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發展。
不過因為小哈失蹤的關係,唐亦禾心裡有某種不好的預感。他拎起蛇皮,皺眉檢查了一番,職業病讓他忍不住評判:這張蛇皮烤得不錯,外酥裡嫩,撒上椒鹽切成小方,就是一道經典的鹹口小吃。
他把蛇皮完全攤開,那光滑的鱗片讓他想起記憶中的某個煩人的傢伙。不過為了穩妥,唐亦禾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上網查這條蛇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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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外停著一輛懸浮車,幾個男人手扛著一個嬌小的少年,吭哧吭哧把他往車裡塞,然後才匆匆忙忙跳上去。
其中有個雄壯的男人半個身子都是焦黑的,碰到懸浮車的皮椅不住嚎叫:“媽呀,疼死我了!”
“行了,還好你到蛻皮期,不然炸到嫩皮你就熟了。”
“我那哪叫蛻皮,簡直是蛻肉!”男人委屈得想嚎啕大哭,“這小子力氣真是大,哪裡好對付了?少將誆我們┭┮﹏┭┮”
“幸好我的毒液是迷幻型的。”一個瘦高的人伸出蛇信子舔了舔嘴,“沒想到唐老闆的小腿肉很香吶。我剛才沒忍住,多注射了好幾口,少將大人不會罵我吧?”
“放心,我們會給你保密的。”
“特殊情況嘛,誰知道他有炸彈……真是的,好端端的一個廚子在家裡搞殺傷性武器……”
幾人罵罵咧咧地抱怨起來,卻不敢對那個昏迷過去的“唐老闆”無禮,反而讓他一個人橫躺了整條靠椅,他們五個挨挨擠擠地縮在前面的座位上。
“對了,聽說莫克斯少將之前一直想把這姓唐帶回家裡圈養……我們把他帶回去,少將肯定很高興。”
領頭蛇淫笑兩聲:“明白了,送過去前包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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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克斯已經從報告中得知成功“抓拿”唐亦禾,現在人也運到了基地中,頓時下飛船的步子都邁得大了些。
嘶嘶嘶,許久沒吃過唐記私房菜的東西了,他想念得要命!
為了今天他可是特地餓了兩頓,在飛船上一點東西都沒吃呢,要想他幹活,那必須不能空腹的。
什麼審問哈迪斯的下落,呸,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他可管不著,先填飽肚子再說!
……再說了,審問出來有用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