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明冷哼一聲,他斷定沈清淺是在虛張聲勢,但內心又忍不住懷疑,會不會真的有他不知道的情況。
人處在危險中,如履薄冰,紀景明最後回覆:我在公司。
沈清淺坐上車,發了幾條資訊,便往森業集團去了。
紀景明在樓上隱約看見一個身影,看起來很像沈清淺,他內心複雜而又壓抑。
對於沈清淺,紀景明最初一見就有些心動,那是他欣賞的型別,一度拒絕他的沈清淺後來主動,他曾經很感動,但如今看來,一切終於是錯付了。
錯付,為什麼每個人都在錯付?紀景明等沈清淺上來的這段時間,短暫地回顧了他和柴英卓,他和沈清淺之間的一樁樁一幕幕。
他錯付了沈清淺,而柴英卓……是錯付了他。
噹噹當,敲門聲,紀景明主動開門,沈清淺站在門口,眸光沉靜。
「你還敢來。」紀景明冷著臉色說。
沈清淺淡淡一笑,「為什麼不敢?」
紀景明回到座位上,低埋著頭,「說吧。」
沈清淺開門見山,「闕寧凝的事,是你搞得鬼吧?」
「沒有證據,可別亂說,我會告你誹謗。」
「你可以現在就去告。」沈清淺站在門口,門虛掩著,「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掌握了別人的把柄,而自己卻沒有任何把柄了?」
紀景明慢慢抬頭,眸光閃過一絲陰狠,他牙關緊咬,一字一頓地說:「沈清淺,我真不知道你作為一個醫生,可以這麼壞。」
「紀景明,我也不知道你作為一個高官之後會在強奸別人後而讓自己的兄弟頂包。」沈清淺的話音落下,紀景明霍然起身,怒道:「你說什麼?」
「小點聲,我可沒關門。」沈清淺指尖按著門框慢慢推開,「紀總敢做不敢當,現在還想買通別人誣告闕寧凝受賄。」
紀景明哼笑了一聲,嘲弄的意味明顯,他繞過桌子走到門口,握住門板要關上。
沈清淺腳尖蹬著門,紀景明關了一下沒關上,他一手撐在門板,一手撐在門框,微微傾身靠得很近,露出陰鷙的冷笑,極低的聲音挑釁問:「我就是要把你們都送進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幾厘米,沈清淺微微眼眸,絲毫不懼,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極低的聲音道:「你敢把闕寧凝送進去,我就能讓你母親死在監獄裡。」
紀景明的脊背竄上一陣涼意,他驀然發現,眼前笑著的漂亮女人猶如蛇蠍般狠毒,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話。
「沈清淺,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你根本沒有證據。」
「恩……」沈清淺慢慢點頭,狀似憂心地說:「我個人確實沒有,但是你母親的書友會倒是讓我收穫頗豐。」
紀景明身子僵住,他完全沒有想過,他會想到母親的書友會,沈清淺也會想到。
那些人曾經跟母親最為親密,像是紀夫人擔心紀景明一樣,紀景明也擔心母親做過不該做的事。
沈清淺注意到他一瞬間呆愣的神色,她便知道,她抓到軟肋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沈清淺微微側身,退出門口與紀景明拉開距離,沈清淺端莊地笑了笑,「明天不撤回你對闕寧凝的指控,那我不介意讓紀夫人罪上加罪。」
沈清淺轉身要走,紀景明雙拳緊握,冷聲喝道:「你站住!」
沈清淺繼續往前走,紀景明怒道:「沈清淺!」
「紀總,找人談話,求人辦事,可不是這態度。」沈清淺走到電梯門口,紀景明疾步到了電梯門口,惡狠狠地盯著她,「沈清淺,你想救闕寧凝,你的誠意呢?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