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一折騰,沈清淺動了動,她放開屠斐翻了個身,暖香懷抱沒了,屠斐後悔,早知道再忍會好了。
屠斐爬起身,輕手輕腳地活動筋骨,身體雖沉,但沒有宿醉後的難受。
屠斐坐在地毯上探頭探腦觀察沈清淺的睡相,那無疑是恬靜而美麗的,除了之前那次噩夢沈清淺翻騰,大多時候她都是安靜的,妥妥的一個睡美人。
「哎呀,阿姨的睫毛可真長啊。」屠斐習慣自言自語,看久了把心裡的話輕聲說出來還不自覺,「這得有多少根啊?」
「一根兩根三根……嘶……」邊數邊吸口水,吸完口水就對不上了,「剛才數到多少了?」屠斐來來回回數幾遍愣是沒接上,她懊惱,「完了,又數錯了。」
沈清淺突然睜眼,屠斐嚇一跳,「阿姨,我剛剛吵醒你啦?」
沈清淺回眸嗔怒的眼神,「怎麼罰你?」豈止是剛剛,是一晚上都不消停。
「嘻嘻。」屠斐咧嘴笑,人畜無害,沈清淺索性爬起身,「我去補覺了。」臨走前,沈清淺揉了一把屠斐的腦袋,「你喝酒的問題,等我醒後再談。」
屠斐苦著臉,笑不出來了。
按理說,今天週六,屠斐可以休息,可是案子沒破,她不該休息。
屠斐坐在客廳琢磨半天,她答應沈清淺週末一起大掃除做飯的,屠斐發資訊給陳光輝:我今天上午不去局裡了,下午再去,晚上加班。
陳光輝:行啊,休息吧,我上午沒事出去跑會,有事再聯絡。
屠斐力求用自己的良好表現給接下來談話加分,她洗漱完畢給闕寧凝發資訊:寧姐,你怎麼樣?昨晚喝那麼多。
闕寧凝:別告訴我你才起來,姐姐我都上班了。
屠斐:寧姐真牛,我上午休息了。
闕寧凝:昨天咋樣啊?
屠斐:什麼咋樣?
闕寧凝打電話過來,「混帳,姐姐白帶你玩了,你有沒有收穫啊?」
闕寧凝話裡有話地問,她們一個寢室睡覺,一個桌上吃飯,一個操場上訓練……闕寧凝不敢說百分百了解屠斐,但很清楚她的為人,讓她去酒吧找樂子,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刀架在脖子上屠斐也不會去。
屠斐嘿嘿一笑,闕寧凝無奈道,「行了,我不跟你細打聽了,案情保密我都知道,不過需要我幫忙就直說,我能幫不遺餘力。」屠斐跟闕寧凝道謝,「改日請姐吃飯。」
「不用,啥時候我悶得慌找你吃飯,你麻溜能來就行。」闕寧凝收起玩笑,「我得提醒你一句,金碧輝煌那地兒不好下手,你以後不能一個人去。」
所有人都說金碧輝煌非善茬兒,屠斐幾乎篤定裡面藏著驚天的大秘密。
可惜,邢思博不讓去,屠斐想想來氣,乾脆化怒氣為力量,用來打掃衛生了。
今天的海京市天氣陰沉,老天爺可能遇到不開心的事了,黑著臉沒有一絲風。
屠斐動作麻利,沈清淺沒起來,她已經收拾完全部戰場,最後只剩下沈清淺的臥室。
屠斐瞟了眼虛掩關著的門,她跟做小偷似的偷偷開門,老天不配和她,發出了吱呀聲。
屠斐探頭一看,房裡換衣服的沈清淺正好回眸,屠斐這一下看了個滿眼,臉紅地關上門逃走了。
屠斐是女生,也不是第一次看女性的身體,北方的大澡堂子,她小時候去過。
可長大了之後,屠斐都是避開的,畢竟大姑娘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剛才萶色朦朧,反而比高畫質更震撼。
屠斐心跳很快,她想起小時學習畫畫參考的油畫,讓人覺得風情卻又不風騷,魅惑卻又不情瑟。
噹噹當,敲門聲突然響起,屠斐嚇個一大蹦,扯著嗓門嚷:「對不起,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