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露出一絲笑模樣,「那謝謝老大。」
屠斐晚上先送陳光輝回家,陳光輝心有歉意,下車前話裡有話地說:「屠斐,大家都挺喜歡你的,我和老大也喜歡,你是個很不錯的人,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直接告訴我,能改的我都會改的。」
陳光輝一番話說得屠斐愣然,陳光輝走了,屠斐沒多想,開車去找姐姐了。
屠斐嘴上要強,但今天其實沒心情折騰,她今天抓了何啟敏,又載著朋友的父親去刑警隊。
屠斐心裡莫名不是滋味,她腦子裡迴蕩著闕寧凝那句話,「哪怕是我犯罪,你也會照抓無誤。」秉公執法是應該的,但是面對親朋好友,有一種大義滅親的悲壯感。
屠斐拎著包進了酒店,沈清淺坐在桌前正在忙,她無聲地走到沈清淺旁邊坐下,抱起她的腿,小腦袋枕在上面,一言不發。
沈清淺直以為屠斐還在生氣,揉揉她的腦袋,逗著問:「小氣包還氣呢?」
屠斐搖搖頭,悶聲說:「沒有。」
沈清淺聽到有氣無力的聲音,她的掌心貼著屠斐溫熱的臉頰,輕撫兩下勾住屠斐的下巴往上臺。
屠斐揚眸,沈清淺低頭望著她,小孩兒不開心,她眉頭皺著呢。
沈清淺幾乎是下意識地琴了屠斐的眉心,呢喃道:「給你糖。」
那一瞬,屠斐身體抖了一下,有什麼猛烈地撞擊著她。
屠斐也抬起手,摟住沈清淺的脖子,掌心勾著溫暖的脖頸,將人帶到唇前,兩人穩在一起。
屠斐的大腦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輕輕舀了一口,舀完之後佘尖安撫,養得沈清淺拉開距離,輕笑道:「餓了?」
「姐姐。」屠斐仰頭,黑曜石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沈清淺,「我好像對你很熟悉。」
「我們認識,熟悉不正常嗎?」
「不是,是那種熟悉。」
沈清淺恍然,「你想起什麼來了?」
屠斐仰頭累了,她低下頭,指尖撓了撓,「剛剛你琴我這裡。」屠斐再度仰頭,「姐姐再琴我眉心,我感覺下。」
沈清淺旋即明瞭,琴穩眉心是她們之間曾經的習慣,沈清淺沒依她,「姐姐餓了,咱們先去吃飯行不行?」
屠斐噢噢兩聲,摸摸肚子,「我也餓了。」
兩人手牽手往外走,屠斐的左手牽著沈清淺的右手,她的右手攬著沈清淺的肩膀,她喜歡用身體將整個人摟在懷裡的感覺,她走路會低頭看沈清淺,目光相遇,屠斐揚起笑。
沈清淺內心輕輕嘆息,她是不是該告訴屠斐實話呢?如果告訴屠斐,她也應該先告訴師姐。
沈清淺不願與祝琇雲走到對立面,她被溫暖的懷抱籠罩,她仰頭能看見清澈的笑。
屠斐的五官立體,不笑時頗有戾氣,但是和她在一起的小孩兒,眉目總是溫柔,戾氣不知何時散盡的,她會用溫柔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自己。
沈清淺如何能不眷戀,那麼好的小孩兒,她一輩子都想和她一起。
如果求師姐呢?跪下來求師姐會怎麼樣?沈清淺靠在溫暖的懷裡一路沿著街道往下走,思緒漫無目的,但心不是顛沛流離無定所,她在國內的日子,從沒有過孤單和彷徨。
一切都是因為身邊的小孩兒,沈清淺揚起眸子,屠斐正好低頭看她,她湊得很近,笑著說:「姐姐眼裡有我。」
沈清淺抿唇笑,屠斐扯上沈清淺衛衣的帽子,她躲進姐姐的世界,偷偷摘走一枚穩。
沈清淺的心尖發燙,小孩兒總是能撩到她,是她越來越沒出息,還是小孩兒越來越會了?
晚飯後,屠斐難得懂事一回,沒有賴在酒店,不過之前的醋勁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