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敵亦友的兩家企業, 沈恩泰為了自保不得不謹慎,但陳光輝的話再次在他都上敲響警鐘。
座機這時候響了, 沈恩泰瞟了一眼,是秘書室打來的。
沈恩泰預感事情不妙, 陳錦蘇低聲道:「沈總, 雅奈爾爆出10年前競標案的黑幕,這次還是《名企晨報》爆出來的,讓他們撤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我看了官方通稿,雅奈爾給我們留了餘地,我個人建議,現在暫時與雅奈爾站隊,與森業集團劃分界限。」
沈恩泰望著對面的陳光輝,方知他是有備而來。
「你說的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想過後果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有的人本來就不是兔子。」
「縱然不是兔子,也是被鎖鏈束縛的野獸了,再大的能耐他也不敢像原來那樣隨意出擊了。」
「公司的品牌你考慮過麼?」沈恩泰還是相對注重企業的性向,陳錦蘇輕輕笑了笑,「沈總,我當然考慮過。」
陳錦蘇不僅考慮過,而且還考慮得很深入,她給出三個理由:
首先大部分人都很健忘,歷史會重新洗牌,華洋國際這點黑歷史完全可以忽略,他們也不算是抹黑森業集團,因為那都是事實,他們做的不過是把自己摘出去而已;
其次實力證明一切,華洋國際越來越強大,有一天坐到龍頭企業的位置,說句難聽的,縱然看著不順眼,不服氣的人也只能心裡憋著而已;
最後,政府層面對森業集團的監管趨嚴,這也是為什麼森業集團最近為什麼很消停的原因,沒有人比紀景明更想搞事,他不搞別人,也想搞林氏集團,但是他不敢,他只能憋著。
沈恩泰抿抿唇,微微垂眸沉吟半晌,「行,就照你說的做。」
至此,華洋國際的站位重新確定,清晰明瞭地站在森業集團的對面。
不過警方的意圖沒那麼簡單,華洋國際將同盟踹下水了,陳光輝單獨拎出沈博倫,「10年前,沈博倫在這個競標案的作用,你看是你來說,還是沈博倫來說。」
如果沈恩泰來說,那就是他知情,他對紀夫人和沈博倫的交易一清二楚,沈恩泰難辭其咎;如果沈恩泰說不知道,某種意義來說,那就是他為了華洋國際徹底撇開沈博倫。
事業面前,利益面前,親人可以不要嗎?
沈恩泰指尖輕輕敲著桌面,視事業為生命的人,在鋼絲上搖擺,他心裡其實知道該向哪一方傾斜,但人性使得他還在猶豫。
畢竟,沒有沈博倫,就沒有華洋國際的今天。
可華洋國際已經走到了現在,沈恩泰無法割捨了,他擰眉常嘆口氣,「你還是親自去問沈博倫吧。」
「我去可以,勞煩沈總給沈博倫打個電話通報一聲,免得人家不見我。」陳光輝話裡有話,沈恩泰不可能聽不出來,這通電話他打了,就得挑明瞭,要不然陳光輝還會回到他這裡來。
沈恩泰不吭聲,陳光輝不打算走,兩個人面對面坐了會,沈恩泰皺眉,「行了,你去把,我待會打電話。」
最終,是沈恩泰讓步,陳光輝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屠斐也在和金景文聊天,昨晚屠斐本來想的是直接見金景煥,臨到門口她改了主意。
事實證明,她這個決策沒錯,金景文昨晚和金景煥住一起。
儘管金景煥抗拒,但對著自己的哥哥,他更容易卸下防備。
或者說,他對著親人,也有仁慈的一面,不過他錯誤地看待了哥哥對他的情分。
金景煥跟金景文分享了一些資訊,他讓金景煥選擇舉報他立功,金景文如實告訴屠斐,「我可以都告訴你,但是請算在我弟弟頭上,看看判刑的時候能不能量刑。」
屠斐倒是沒忍心告訴他,就金景煥乾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