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嗚嗚」
「這可是你說的,我以後管你,你跟我生氣,可不行。」
「嗯嗚嗚。」
「那你別哭了」沈清淺的心今晚擰著勁兒的疼,頭疼的也厲害,屠斐的哭聲讓她的心痙攣地疼。
屠斐哭唧唧好一會兒,沈清淺輕撫她的後背,她死命往沈清淺身邊擠,最後抱著沈清淺的大腿又睡了。
這一晚上,屠斐哭哭睡睡,醒來時,她頭疼欲裂。
屠斐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躺在沙發上,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過什麼了。
屠斐正失神,頭頂突然傳來溫柔的話語,「醒了?」
屠斐的身體猶如彈簧,她撲稜地坐起身,頭痛讓她抬手用力按壓著額頭。
嗡,茶几上屠斐的手機響了,她瞟了一眼立刻意識到自己遲到了。
「我拜託你同事幫你請了半天假。」沈清淺遞過一杯水,「喝點水,去洗個澡,待會吃早飯。」
屠斐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有記憶中的部分停留在她和沈清淺鬧彆扭那段,人清醒了,彆扭的勁兒也上來了,捧著水杯低頭輕聲說:「我不餓。」這一說話,屠斐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像唱了一晚上的ktv,可眨眼時眼球和眼皮都很疼,可見她昨晚哭了好久。
屠斐想想都丟人,沈清淺在她身後,她無法正常思考,便捧著杯子低頭喝了水。
「不餓也得吃。」沈清淺態度少有地強硬,「喝完水去洗澡,然後坐在餐桌前等吃飯。」
屠斐不吭聲,沈清淺突然伸手擰屠斐的耳朵,「聽見沒?」
「誒誒。」屠斐吃疼,忙說:「聽見了聽見了。」
沈清淺放開滾熱的小耳朵往廚房去了,屠斐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幹嘛突然擰我耳朵……」
沈清淺駐足回眸,淡聲道:「以後再喝酒瞎折騰,可不是擰耳朵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屠斐心虛地沒吭聲,捧起水杯咕嘟嘟地喝。沈清淺不在客廳了,屠斐沒那麼緊張,終於喝出點甜滋味。
屠斐抬手摸了摸剛才被擰過的耳朵,心底居然有一絲甜,沈清淺剛剛是在管她嗎?
甜蜜不過一秒,心頭泛起苦澀,屠斐啊,你真是沒救了,不僅變態,還有點受虐體質了。
屠斐洗澡時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瘋狂地喝酒,她什麼都記不清了。
屠斐和記憶之間,彷彿被誰放了一層磨砂玻璃,她只能隱約看見自己的哭臉,卻不知道說過什麼,因為什麼而哭的。
屠斐惆悵地嘆氣,沈清淺昨晚相親不知道怎麼樣,她很想問問,但想想兩人還在鬧著彆扭……不過剛才沈清淺主動說話,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和解了?
屠斐胡思亂想,沈清淺敲門催促她快點,屠斐其實也沒心思洗澡,她渾身都有點疼,腦袋疼的最厲害。
「屠斐同志,請不要跟沈清淺彆扭了,昨天你就是在無理取鬧,人家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屠斐小聲地自言自語地和自己說話,像是老同志教育小同志。
沈清淺站在門口隱約聽得見,無奈又好笑,她想起之前拿著相框聊天的人,屠斐到底什麼時候養成自言自語的習慣了啊?
「小孩兒,快點。」沈清淺又敲門,屠斐噢了一聲,不和自己聊天了,擦擦身體套上t恤和短褲了。
餐桌上,屠斐刻意低著頭,不敢看沈清淺的眼睛。
清晨的陽光很好,空氣也清新,9月的海京市,不需要開空調,只要開著窗,微涼的空氣讓人待著挺舒服。
沈清淺夾菜給屠斐,她早上特意做了爽口的冷盤,怕的是屠斐沒胃口,「頭還疼嗎?」
沈清淺不說,屠斐沒覺得疼,她一問,太陽穴的神經跳著疼,屠斐抓了抓太陽穴,「有點。」聲音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