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5)

小說:蒔花記 作者:溫涼盞

聽了這話,寧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低聲辯駁道:“娘,小荷考的是農院,入農院要比入儒院簡單得多。”

孫氏卻渾然不顧,臉上神色有些扭曲起來:“即便她考上又如何?你還不是要等一年?她若真是個懂事的,當時就應該求山長們讓你去考!不是說那什麼令能讓書院上下都聽話麼?這要求總可以辦到,可她不說讓你去考,卻自己去出那風頭,她一個丫頭片子就算入了書院又能怎樣?當不了官做不了宰,好端端的清白女孩兒,沒得跟一堆男人混一起,名聲壞了將來哪個願意娶她?以她的出身也高攀不上那些世家公子做正牌娘子,頂多給人做妾,倒不如幫你一把,等咱們寧家發達起來,自然不會忘了她的恩情,可不比她給人做妾強?”

寧霜終於忍無可忍,出聲道:“娘,我當時還昏迷不醒,又怎麼考試!”

孫氏噎了一下,但隨即又道:“昏迷又怎樣?不能讓書院把考核押後,等你醒來再考麼?不然讓其他人先考,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考也行啊,反正正式入學也要等到九月。”

“娘……”,寧霜無力地喊了一聲。

孫氏卻又想到什麼似的,眼睛忽地發亮:“對了,可以直接讓你入書院啊!反正讓誰進不讓誰進,還不是那些山長說了算!”

這樣一來連考試都省了,考試還有考不上的風險,這樣卻是穩穩地,絲毫不用擔心。

孫氏越想越覺得這主意簡直妙極,她魔怔了似的喃喃著:“……對,就是這樣,書院那麼多人,多霜兒一個不多,山長們肯定會答應!”

說到這裡她一把攥住寧霜的手。

“娘,你幹什麼?!”孫氏看著瘦弱,此刻的手勁兒卻大地驚人,寧霜的手腕被攥地發疼,見孫氏似乎要拉著他往外走,便不由喊了起來。

孫氏轉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喜悅:“去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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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蘭家,三人一貓一狗剛剛吃了飯,一貓一狗在院子裡撒歡,三人坐著慢慢兒消食。

圍著李樹下的小石桌,襄荷細細地將今日的經歷講了一遍,講到謝蘭衣時,她看了看蘭郎中的臉色,覺著他這時應該也不會計較搶生意的事兒了,因此便小心翼翼地把謝蘭衣就是那帽兒街的“謝小神醫”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蘭郎中聽了臉色有些發臭,不過想想那事兒也不能怪人家,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外加胡餅攤老闆嘴欠,事情又已經過了那麼多天,他就算有點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因此他並未說什麼,只催促襄荷繼續講吓去。

接著便講到了謝蘭衣施針救寧霜,蘭郎中聽得入了迷,不停追問謝蘭衣施針的穴位和手法,襄荷哪裡注意到這些,只說謝蘭衣幾針下去,就將快不能喘息的寧霜給救了過來。

蘭郎中一聽,臉色不僅不臭,反而變得十分敬仰嚮往來。同住一個村,寧霜的病他自然也知道一二,只是孫氏嫌他半路出家醫術不精,以往都是帶著寧霜去城裡的大醫館看,從沒讓蘭郎中給寧霜診治過。但蘭郎中看寧霜症狀,不用把脈也知道是什麼病。咳喘之症難以根治,平日最需小心調養,而一旦急病發作,說不好就一命嗚呼,醫術高明點的大夫也得各種藥物齊全了才能挽救一二。蘭郎中對這病沒什麼研究,如果當時他在場,八成只能眼睜睜看著寧霜痛苦,但謝蘭衣居然只憑針灸就將寧霜從閻王那裡拉了過來,這手功夫由不得蘭郎中不服。

想到這裡,他便不由有些後悔起來,後悔那日在帽兒街淨顧著小心眼兒,卻沒曾想人家真是個神醫。早知道那日就該收了攤去拜訪一下,哪怕不能相交,看看人家怎麼診治的也好啊。

襄荷看他這反應,心想猛料還是一次全爆出來比較好,因此便把藥瓶的事兒也一併說了出來。

蘭郎中還沒反應過來,劉寄奴卻對那瓶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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