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紙筆,又掏出一個炮筒似的大水杯,一個小塑膠袋,從塑膠袋裡捻出點高碎,顛顛接了一杯熱水,回來一屁股坐下,往後一靠。
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我要摸魚!
而姚遠看了看她,忽地伸出手:“你好!”
“呃,你好!”
“你聲音很好聽。”
“呃,謝謝!”
“我不是客氣,你聲音又嬌又柔,一定很多人喜歡。”
“”
劉薇薇皺眉,這人幹嘛的?
她不去理會,戴上耳機開始工作,京城青年報是大報,打電話的非常多,而且這東西有獎勵,提供一條見報的線索,有30塊、50塊、80塊好幾個檔。
由此還催生出一個職業:線人。
劉薇薇小心翼翼的接聽每個電話,生怕錯漏一個字,也不知過了多久,耳朵都有點壓疼了才暫且歇會。
然後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您多大歲數了?”
“我69了!”
“哎喲,欺負一個69歲的老同志忒操蛋了!”
“可不忒操蛋呢?臥槽,不給我讓座就算了,還馬勒戈壁的動手,哪來的臭大糞啊?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兒!”
“那您還手了麼?”
“臥槽我能還手麼?我特麼麻痺的是文明人,不跟丫一般見識!”
“嚯,您境界高啊!”
“是吧?有些人就是素質差,跟丫一塊罵街失身份。”
“您這麼想就對了,申奧都成功了還有什麼可糟心的?消消氣。”
“消了消了,跟你聊天挺舒坦的嘿!”
“舒坦就行,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宗旨。”
“那回見啊!”
“回見!”
姚遠結束通話電話,看著目瞪口呆的劉薇薇,聳聳肩:“貼近群眾嘛!”
我信你個鬼!
劉薇薇第一天認識他,但這人身上好像有股天生的自來熟,特隨意。她晃晃腦袋,繼續認真的接熱線。
與之相比,姚遠確實在摸魚。
一上午都在嘮嗑,中午在食堂吃了頓飯,下午繼續摸魚,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又接了一通電話。
“請問是京城青年報麼?”
“是的,您有什麼新聞線索?”
“我昨天晚上路過燕莎橋,就是使館區旁邊那一帶,我好好走著,忽然一個女的過來就把我拽住了,說大哥玩一下吧,便宜啊”
“您等會等會!”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姚遠刷的開啟本子,拿好筆:“您接著說。”
“反正就是站街的,你懂吧?我平時也遇到過,沒怎麼在意,但這個是在使館區旁邊,有好多外國人,影響太不好了,希望你們能曝光一下。”
“好的,我會提供給我們記者,感謝您的電話。”
姚遠問清楚具體地址,先在本上記錄,然後才輸入到平臺。
你看這多好啊!
像這種喜聞樂見的線索多來點,我好去採集素材。
(加更慢慢來)